隊衣甲之士自外面蜂擁而入,很快便將屋中堆積的滿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屋中仍舊醒著的眾人頓時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感覺,眾人這才驚覺,屋門在不知何時已經被圍堵上了,連一個開溜的去處都沒有留下。
“呂都尉,這是為何?”呂岱身邊,陳雄一見事情不對,慌忙將呂岱拉到自己身後,語氣低沉著,衝著呂蒙直直詢問道。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其中悽慘之處躍然而現。
“為何?呵呵……”諸事已定,呂蒙臉上反而沒有了之前的囂張之色,神情再次沉穩下來,轉眼在屋中眾人臉上一一掃過,見到呂岱神色平靜後不由的微微一愣,卻沒怎麼放在心上,隨即將心思轉開,衝著屋中眾人淡然笑道:“眾所周知,蒙乃是一渾人,所以還請諸位安分一些,免得大家傷了和氣。此次所為,只為舊友有託,只需諸位再此安坐一日,則你我兩相為宜。”
“這諸位之中,不知是否包含老夫?”呂蒙話音剛落,就見今日剛剛晉升為他老丈人的許家家主滿臉怒容的站立起來,對著他直衝而去。
許公一開口,世家中人彷彿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目露殷切的看著其,只是他們哪裡知道,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許公與女婿呂蒙兩人已經立在了同一條線上,如今這般,不過是兩人做戲而已,可憐之前那胡、王兩家為了掌控兵權,竟然還攛掇許公將女兒許給呂蒙,為此更是不惜暴露出兩家人埋藏多年的秘密,哪知道最終卻是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
“當然,我是指所有人,聽明白了嗎?所有人……”呂蒙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已經娶了人家的女兒而有多少情面可將,直截了當的頂了回去。
“你……”許公聽了,頓時氣得面色發白,抬起的手不停的哆嗦著,雖然他早已知道兩人不過是做做樣子,只是如今,這小子似乎也太不給他面子了。
屋中眾人心頭就是一涼,親家尚且不能,更可況是他們?心中雖然是恨得咬牙切齒,無奈卻不得不低頭認栽,誰也沒有想到,呂蒙竟然會在其大婚之上動刀動兵,要知道,古人是很講究迷信的,喜事見血乃是一大忌諱,怎知卻碰到了這麼個不按常理出招之人。
“事情既然已經這樣,本官卻是不得不說上一句了,如今外地來犯,正需眾人齊心協力共度難關,既然汝等世家之人俱在,我便將話擺在這裡,城中之人,凡成年男子皆要應召入伍,世家之人可遣私兵替代。”伸手將身前的陳雄撥開,呂岱淡然的向前邁出一步,語氣平緩的出言說道,彷彿此時大局在握的不是呂蒙,卻反而是他一樣。
“爾敢?”
“不可能……”
私兵?私兵乃是家族的根本,對於這些將家族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人來說,這簡直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呂岱之言比起呂蒙所做之事更讓他們無法接受,頓時激的屋中眾人喝罵不止。
“太守大人,敢問我等鄉紳有何過錯,汝竟欲要將我等置於死地乎?”什麼叫守財奴?守財奴吝惜的對自己都苛刻不已,如何肯做損己利人之事?丁家家主最先忍不住站了出來。
“如今全城生死皆在一線,置於死地如何敢當?某不過是竭盡所能罷了。”呂岱說完,便將案几上的酒樽急摔地上,半晌後門外卻是毫無動靜,第一次,呂岱臉色變了一下,隨即又將臨桌上面的酒樽拿起,再次重重的摔到地上,卻仍舊是毫無動靜。
“砰……”呂岱踉蹌著退後一步,卻不料正碰到案几之上,頓時將滿桌子的酒食撞翻了一地,此時此刻,即便是再傻之人也看的明白了,只怕是他呂岱佈置下的人不知為何卻沒有出現,如此說來,便只有兩種可能了,要嘛就是人發生了叛變,要嘛就是人已經被別人解決掉了。
“大人……”陳雄見此心頭也是一沉,上前一步伸手架住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