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散得不留痕跡。
接見他們時,瑪辛加自始至終都坐在那裡,他不需要在他們這樣的人面前站起來表示禮貌,所以旋風一直沒看到他的全身。但就是那探出桌面的上半身,已經足以把攝人的氣勢發散出來,充塞到辦公室裡的每個角落。瑪辛加每做一個手勢。甚至每伸出一個手指頭,都讓旋風感到一絲威壓。在這樣的人面前,他只能規規矩矩地坐著,回答對方提出的每一個問題。他也顧不上看江夫人的表情。
瑪辛加聽著江夫人的彙報,一臉凝重。
〃關於帕爾哈蒂的陰謀,你們自始至終也沒有得到任何證據?〃
〃沒有。〃江夫人垂下頭。〃一路上我們想辦法逃脫追捕還不及,怎麼有精力收集關於她的證據。〃
瑪辛加〃噢〃了一聲。點點頭,又搖搖頭。旋風暗自吃驚:這是稽查總監大人,江夫人怎麼象對那個黑大漢那樣無理呢?
〃這樣的話,我們拿帕爾哈蒂這妖女一點辦法都沒有。〃瑪辛加對江夫人略帶撒嬌的口氣倒沒有顯示絲毫不滿。
〃那,我們……〃旋風顯然有些著急,脫口而出,被瑪辛加伸出的一隻手阻住。
〃你不要有什麼顧慮,等著領賞吧,教主大人自會明察。這個獵鷹,他竟敢……〃
瑪辛加看了看旋風,收住了話頭。一路上,在旋風眼裡,江夫人已經由值得敬畏的前輩,變成也會經常犯錯誤的平起平坐的同伴。但這一瞬間,旋風才發現。他與江夫人的位置仍然無法相提並論。
〃旋風副隊長,你和你的手下就住到總隊的接待處。放心,這是全世界稽查隊員的家,沒人敢在這裡找麻煩!你去吧。〃瑪辛加既像是撫慰下屬,又象是示威地說了一句。當然,他是在向此時不在屋子裡的某個人示威。
旋風諾諾退走,和江布林在總部隊員的引領下住到接待處裡。江夫人卻沒有跟來。很快到了晚上,旋風有意無意地在接待室處大院裡轉了轉,直到將近午夜,江夫人俏麗的身影都沒有出現。
江夫人的神秘感一下子就不存在了。旋風暗笑,本來很簡單的事情,自己一定要往復雜處想。聖城的男人不也是男人嗎。倒是不知這裡有多少位高勢重的女人,如果自己碰到,是不是也可以學一學江夫人,誰也沒有規定,這世界上只有女人才可以使用如此手段。
旋風就在胡思亂想中回到房間裡。江布林斜倚在座位上,酐聲如雷,早進入夢鄉。他本來還堅持等了一段旋風,但不知旋風哪裡來那麼大的興致,一路奔波,如此疲憊,還在外面溜個不停。旋風的意志力也很快就被壓抑了許多天的睡神制伏了,一下子倒在床上,暫時告別了清醒的世界。
旋風他們在昏睡中度過了兩天時間。兩天內除了送飯菜的隊員,沒有人打擾他們。這麼多天精神和肉體的疲勞幾乎將他們摧垮。門口值勤的稽查隊員經常被他們的驚叫聲喊到屋裡,然後便看到或是旋風,或是江布林睡眼惺鬆地坐在床上,問他們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或者是凌晨還是黃昏。
〃這兩個傢伙,一路上不知遭了什麼罪。〃充作侍者的稽查隊員議論著。稽查隊員的任務就是與這個世界上最兇險最神秘的事情打交道,如此場面他們早已見怪不怪了。
第三天早上,他們第一次想從床上爬起來。頭也不再那麼昏昏沉沉了。他們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著《邸報》。這是教會內部官員們看的報紙,採用這個時代裡最先進的、也是為教義所允許的銅活字印刷術。(注①)每十天出版一期。在這個僵化的時代,這樣長時間內積累的變化往往還不足以編一期報紙。不過,這期上恰恰就有一條讓他們心緒不定的訊息,講的是海魔入侵兄弟群島大教區,南方大教區護教海軍已經遣大軍出海剿匪,馬斯里亞姆將軍聲言此次定將帕拉塞蘇斯匪幫消滅殆盡,並且一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