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影像陸續透過,十字路口過斑馬線的行人也清晰可見。
“行人裡沒發現和目標身形相似的人,所以我們放過了這裡。”
“那是什麼問題?”
“問題在車輛。”那名技術員的眼睛中光芒一閃,“我們只能證明他的確沒有出現在這些路口,很顯然他沒有沿著這條道路逃跑,可是如果坐車呢?……例如他根本就在某個路口直接搭上了一輛車,躲開了所有的監控攝像?”
“這不是什麼新鮮的推斷。”原碧海銳利的眼睛盯著他,有點惱火,“你既然負責這塊,早就該想到這些!別告訴我,你一直沒有進行車輛行駛時間排查!”
“我有,當晚我就做過。”那技術員苦笑,“事發那晚,這條道路上不過幾分鐘後就有我們的人趕去,我已經將那之前路過的車輛分析了一下,從它們透過各個路口的時間來推斷,在沒有監控的路段,都沒有什麼異常地停頓時間過長。”
“那你想說什麼?”原碧海的眉頭蹙得更深刻。
“我、我忽略了一輛。”他的屬下臉色有點奇怪,“實際上,那輛車您也見過。”
他調出了一輛純黑色的車輛照片,為難地指著照片上的車輛牌號,000開頭的特殊牌照赫然在目:“當時只注意到它的車牌很特殊,我完全忘記了排查它。今天上午我無意間亂看,卻忽然發現,這輛車——也只有這唯一的這輛車,在透過第一個路口後,出現在第二個路口的時間,似乎顯得有點長……”
死死盯著那輛車後的特殊牌照,原碧海緩緩眯起了一雙鳳眼。那代表著軍方最位高權重的幾位將軍的專車,沒有疑問。
短暫出神後,他轉頭問:“時間有點長是什麼意思?長到可以遇見一個人伸手攔車,再將他救上車?”
“是的,可以。”那名技術員重重點頭,“理論上說,做這樣的一件事,只需要半分鐘就足夠。”
“查牌照了?”原碧海淡淡發問。
“是,查了。所以我也覺得,可能真的是我胡亂疑心了。”技術員撓撓已經亂得一團雞窩似的頭髮,笑得異常窘迫:“頭兒您別罵我,我也知道著沒啥可能,只不過……”
“夠了閉嘴。”原碧海終於忍不住,冷冰冰拍了一下桌子,“說出名字來,就算是謝將軍又怎麼樣!”
被他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那技術員迅速站起身,“啪”地行了個軍禮:“報告頭兒,您真是神機妙算!不錯,就是謝詹將軍名下的專用車,事發當晚路過了那裡!”
愕然盯著他,原碧海搖搖頭,揮去腦海中荒謬的感覺。謝詹將軍一直在前線,這是毋庸置疑的,那麼,到底是誰在開那輛車呢?
“頭兒,要繼續查嗎?”
慢慢搖了搖頭,原碧海的眉頭皺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這應該只是一個小小的意外,或許還是應該把注意力放在地下管道的各個出口,那才是真正最有可能被澈蘇逃脫的地方。
可是……望著那名下屬轉身離去的背影,他沉吟一下,終於還是加了一句話。
“不用驚動謝將軍了,你去跟苗東隊長說一聲,派個人去查檢視。”
郊外的那座小洋樓,和往日一樣,平靜地籠罩在午後的陽光中。四周的景物一片祥和慵懶。
似乎都沉浸在愜意的午睡中,洋樓裡靜悄悄的。只有二樓的那間客房裡,有人依然憑窗而坐,賣力地忙活著。
地上一塊油氈毯上,擺滿了大堆的各色零件,濃重的機油味道充滿了整個房間,從微開的門縫中鑽出去,飄蕩在原本洋溢著田園甜美氣息的小樓裡,顯得有點兒古怪。
悶著頭,澈蘇專心地把滿地的零件一點點組裝起來。靈巧的雙手下,那些可愛的小東西就像在歡快地舞蹈,飛快地、準確無誤地跳躍上該在的地方。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