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牱看的很認真,不時提問,關咲咲則認真回應,同時,也在思考林牱的戶籍問題。
還有就是搞錢的問題。
三十塊錢···
真有些說不過去。
對了,還有他的身份,也需要解決,不然哪怕是買個車票、出趟遠門都不行。
她暗暗琢磨。
至於月老幫自己找物件的事,卻像是全然忘記了,早已經置之腦後。找物件?找什麼物件啊找物件?
想著想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
肩頭突然起來的觸感,讓林牱微微錯愕,隨即轉頭,卻發現關咲咲不知何時睡著了。
此刻,她有臉正靠在自己肩頭,伴隨著她的呼吸,溫潤的氣息直撲頸脖。
“···”
太累了嗎?
林牱起身,思量片刻後,還是進了臥室,拿出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隨即將其輕輕抱上床,放好。
接著,自己出來繼續看電視,直到睡意襲來,才關上電視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西津市北區火葬場大門口,夏芳披麻戴孝抱著骨灰罈,偶爾擦拭著一直未曾停過的淚水。
她身後,夏海洋一直沉默。
呼。
一陣微風吹來,頭上的孝布輕撫過夏芳的臉頰,讓她微微愣神。
隨即,她終於做出決定。
“我要去找她!”
“什麼?”
夏海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皺眉道:“可是爺爺不是說過很多次,不讓我們去找嗎?”
“那是他擔心、他怕!”
“你以為,是爺爺不想嗎?”
夏芳反駁,神情肅穆,近乎一字一頓:“我錯了,我一直以為,聽話就是孝順,但現在我才發現,完成爺爺一直想要完成的心願,讓他得以含笑九泉,才是真正的孝順。”
“可是···”
“沒有可是!”
“你忘了嗎?爺爺走的時候,最後的一個字,是唉!”
“是一聲嘆息。”
“這說明什麼,難道還不夠明白?”
“還有現在!”
“爺爺走了,除了我們兩個,沒有任何人前來弔唁,除了我們,連個披麻戴孝的人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無論你說什麼,無論你支援還是反對,我都要去找她。”
“我要去問清楚,到底為什麼!”
“爺爺一生孤苦,好不容易將我們兩個拉扯大,還沒享一天清福,就這麼走了,到死,都還念著她。”
“可她呢?!”
“總要有個說法的!”
“哪怕她早已嫁為人婦、兒孫滿堂,我也要去。”
“爺爺是念著她的好,怕我們打擾她。”
“但我···不怕。”
“至少要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然後,告訴爺爺吧?”
夏芳說到這裡,有些憤憤不平的擦乾淚痕,看著骨灰罈上爺爺的黑白照片,深吸一口氣。
“我想,爺爺應該不會怪我。”
“···”
“我跟你一起!”
夏海洋咬了咬牙:“正好在寒假期間,我還有時間。”
“可是,我們只知道她的名字而已,趙州這麼多山區,我們怎麼找?李芳,他們哪個年代,叫這個名字的,咱們趙州,沒有十萬,也有七八萬。”
趙州人很多。
二十多億人口,怎麼找?
“我們也沒權利去警局查這些資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