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陳婉之站直身子,望向周商商,開口:“好巧,商商姐。”
周商商看了眼陳婉之,直接擦過陳婉之,往裡面走進去,過了會,聽得到陳婉之離去的聲音,高跟鞋落在地磚發出平穩的噠噠噠聲,直至慢慢消失。
周商商心裡頭窩火,從裡面洗手的時候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從金燦燦龍頭裡冒出來,她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伸手擦掉了殘留在唇上的唇彩。
周商商回到包廂,韓崢正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喝著茶,看見她進來,頓了下開口:“什麼表情呢,被人欺負了?”
周商商坐下來,望了眼韓崢,沒吭聲。
韓崢瞧了瞧周商商的臉色:“不會真被欺負了?”
女人和女人交鋒,切磋的不是學識和美貌這些東西,而是道行,周商商覺得自己的道行在陳婉之面前,基本上屬於不戰而敗的那種,陳婉之還沒有使出三十六計,她已經不戰自退拱手割地了。
…
陳婉之回來的時候,對酒桌上的男人展了一個笑臉,側著頭,視線剛好落在主位上的蘇寅正身上。
“小陳,快來,杜總還要跟你和喝兩杯呢。”老闆黃岩開口說道。
陳婉之走到落座,言笑晏晏:“杜總海量,我真的要認輸了。”
杜總明顯不信,指使邊上的服務生給陳婉之倒酒,服務生給陳婉之杯裡倒滿了後,說:“我可是聽說陳小姐有個千杯不倒的名號……”
“都是訛傳而已。”陳婉之苦著小臉對杜總解釋說,“不信,你可以問蘇總,我酒量真沒有那麼好的,他以前是我老闆,很清楚的。”
說完,陳婉之看向蘇寅正。
蘇寅正望著陳婉之,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婉之你真謙虛了。”
陳婉之收收臉上的笑意,然後轉過頭,對杜總說:“杜總的酒,我還真不得不喝。”說完,將一杯滿滿的茅臺灌下了肚子。
幾個男人叫好,陳婉之用餘光掃向蘇寅正,只見他一臉慵懶地靠在椅背上。
…
從玉府樓出來,周商商發現自己手機還落在包間裡,韓崢替她折回去拿,她便站在綠化帶附近等韓崢,晚上八點,正是整個城市最熱鬧的時候。
一行人從玉府樓裡出來,周商商轉頭的時候就看到立在中間的蘇寅正,英挺利落 ,姿態挺拔,邊上還站著笑吟吟的陳婉之,正彎著腰和一位大腹便便男人握手。
商場金貴們啊,周商商收回視線。
韓崢沒多久就出來,將手機遞給她。
“走吧。”周商商說,低頭看見自己的小牛皮單鞋的鞋帶散了,正要低頭去系的時候,韓崢已經蹲下身子。
周商商有些僵硬任韓崢給她繫鞋帶,低頭看著彎下腰的韓崢,張張嘴,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偏偏韓崢倒是十分自然,耐心給她繫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就在這時,一輛車從她和韓崢身邊呼嘯而過,周商商低下頭,韓崢已經繫好鞋帶站起來。
蘇寅正坐在後座,眼睛一直盯著後視鏡看,即使兩邊的路燈明亮,後視鏡裡的畫面還是模糊地厲害,不過還能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感人啊,蘇寅正扯了下嘴角,那個女人是不是也被感動了呢?
…
韓崢站起來後,將左手輕輕擱在周商商的肩上:“走吧。”
周商商杵著不動。
“咋了?感動地不會走路了?”韓崢笑著撩了撩周商商不長不短的頭髮,遲疑了下,問,“還是剛剛看到不想看到的人。”
周商商默不開口。
韓崢也默了會,夜風將他額前的頭髮吹得凌亂,良久,他看向周商商,“商商,為那種人傷心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