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直接嚇了三大媽一跳,“什麼成了?大白天發什麼神經?”
閻埠貴絲毫不在意,他拿起那張紙在三大媽眼前晃悠了一下,“看看,這是什麼!我告訴你,蕭雲這下肯定說不清,我現在就去找王主任!”
剛要動手,三大媽一把拉住了閻埠貴,“老頭子,什麼東西啊,好端端怎麼就找王主任去了,你別惹出事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一臉的不耐煩,“你懂什麼,我告訴你啊,你看看,我都計算好了,這半個月的時間,蕭雲一共花的錢數,他的收入來源就是不正常,我早就說過,今天他又賣肉了,這肯定錢財來源不明啊!”
三大媽此時將目光放到了那張紙上,定睛看了過去。
“媽呀,蕭雲半個月就花了一百六十塊錢?不是,你這準不準啊,萬一算錯了呢?而且啊上次老蕭回來的時候,萬一給人留錢了呢?”
“這事太大了,整不好出事怎麼辦?”
閻埠貴一擺手,“出事?不可能,我告訴你!咱們人民群眾有相互監督的責任,出事頂多就教訓我一下唄。”
說著,閻埠貴抓起大衣就要出門,但卻被三大媽再次一把拉住。
“老閻,你找王主任不行,王主任不是跟蕭雲關係好嗎?你要是找不得找一些不吃關係的?”
面對三大媽的提問,閻埠貴忽然感覺對啊,有道理,當即拍手決定道:“好,那我去報公安,我讓公安過來,那些人不吃關係吃證據。”
說著,他直接出了屋。
看著閻埠貴的背影,三大媽心裡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這種情緒纏繞在她心頭,總給她一種不好的預感。
上一次有這種預感的時候,閻埠貴偷煤被許大茂抓了一個正著,賠了錢,這一次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閻埠貴一路不停,騎著那破舊的腳踏車,奮力的朝著派出所蹬了過去。
…
隨著天色變暗,中院內傳出了一陣鮮活的香味,雖然蕭雲沒有練習羊肉的做法,但經過多次的實驗,他對於佐料與火候的掌控已經比以前強太多太多。
大院此時家家戶戶都在做飯,聞到這股味道不由得討論起來,一些鼻子靈的一下就聞出這是羊肉,最後將目光停留在蕭雲家門口也只得不捨的收回。
畢竟,以他們的收入水平想要吃羊肉可太困難了,畢竟有錢了第一選擇肯定是帶著肥油的豬肉,畢竟後面的日子還指望煉油加點油水。
正在此時,一陣喧囂嘈雜從前院傳出,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停在中院。
來人是兩名身穿制服的公安,他們身後嘰嘰喳喳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人。
公安身邊則是閻埠貴,他拿著手裡的紙條正詳細的描述著什麼。
“同志,你們聞一聞,這就是羊肉啊,這蕭雲還有人吃羊肉,你說他的收入來源正常不正常?”
公安接過那張紙條,威嚴的眸子上下掃了掃,臉色跟著嚴肅起來。
半個月花費一百多塊錢,這確實不是小數目,但公安的同志也沒有立馬下下定論,而是道:“我會審問清楚,你先把人喊出來。”
閻埠貴聞言,立馬跑到蕭雲家門口拍起了門。
恰在此時,後院的劉海中與許大茂兩人也聽到動靜趕來看熱鬧。
劉海中已經消沉了一段時間,最近一段時間連屋都懶得出,剛上任被撤職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一些。
雖然他找許大茂要回了四百塊錢,但還是虧了六百,這筆賬他本來想算在領導頭上,可他根本接觸不到,於是他只能把怨恨歸攏到蕭雲身上。
如今一聽到事關蕭雲,立馬出來看熱鬧。
而許大茂也差不多,雖然他的傷跟蕭雲沒關係,但聽劉海中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