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金德曼臉色大變,這個婢女在她身邊足有十年了,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姓崔的。
要知道新羅有姓的人很少,而崔就是樸氏六嫡貴族的姓氏之一。
有姓,就代表眼前這位原本就屬於十七等貴族之一,就算是最末的第十七等也是貴族,很可能是崔氏某人與賤民女所生的女兒。
柳木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抱琴的意思,不打就代表要一個雙面間諜。
可眼下,對方竟然是新羅有姓氏的,這要策反怕是有難度了。
“去休息吧,這是郡主的家內事。”柳木擺了擺手示意抱琴先離開,同時狠狠的瞪了抱琴一眼,抱琴卻在除柳木外沒人看到的情況下,調皮的吐了下舌頭,然後施禮帶人離開。
讓柳木萬萬沒想到的是,抱琴在出門前卻是不經意微微抬了下頭,眼角往上一掃。
這不經意的小動作在別人看來沒什麼,可是柳木卻被氣得不輕。當下就有一種要揪桌子的衝動。
就在這時,金德曼突然開口:“來人,拉出去裝入麻袋沉河。”
這個反應讓柳木與抱琴都微微愣了一下,金德曼竟然如此果決,甚至對樸太大兄連一絲偽裝都不留。
按柳木所想,這婢女是活不了,但至少要應該製造一個意外才對。
“慢!”柳木終於開口了:“帶她出去梳洗一下。”
金德曼的婢女依言將人拉了出去,柳木這才對金德曼說道:“我倒是認為你應該帶著她去見樸太大兄,我一會很生氣的離開。理由就是我不希望看到新羅內亂,這不利於我的生意,也會讓我大唐朝堂不滿。”
聽完這番話金德曼明顯的有些慌亂,或者說是有些不安。
柳木靠在那裡很平淡的又說了一句:“你想現在就和樸氏撕破臉,讓我在你和樸氏之間作選擇嗎?”
“不敢。”
“傻!”柳木這樣評價了一句後說道:“去吧,按我說的作。你會看到你金氏獨掌新羅的那一天。”
金德曼畢竟年齡還小,還沒有到她成為女王掌權一個王國的智慧。
還著一絲的緊張,金德曼飛快的離開了這間屋按柳木所說的提案去作。
那怕她還沒有完全理解柳木的想法。
不過,金德曼身邊也有高人,一位年齡五十多歲,無名無姓的新羅金氏老僕在聽完金德曼的話之後,只作出一個回答,那就是完全照辦,而且還要讓那姓崔的婢女再被帶回來。
柳木依然在那屋獨自一人待著,這些酒菜不怎麼合他的胃口。
靠在軟墊上有半睡半醒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抱琴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如果放在穿越之前柳木可能被這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一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柳木發現自己的神經變的相當大條。
抱琴坐在柳木身旁的時候,被柳木一巴掌打在了pp上。
打了,柳木卻依然一個字也沒話。
抱琴也絲毫沒感覺到委屈,只是低聲說道:“剛才是意外,然後她們送來訊息說抓了一個人也是意外,我這不趕緊過來請郎君你責罰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柳木壓低聲音開口。
抱琴捂著嘴笑了:“在海邊的時候,還是次日屋裡,我都在。”
柳木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抱琴卻是突然一個閃身在柱子上借力再一次回到房樑上,而這時,房門被推開,換了一身衣服的金德曼入內,還帶著那新羅崔氏的女子。
磕頭,謝恩。感謝是柳木救了她一命,自願留下為婢女等等。漢話混著新羅語,她的漢話並不好,有許多不會說的時候就會說新羅話。
金德曼也沒有幫著翻譯,大概意思說明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