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璉攤手將玉佩伸到他面前。
白糯的小手正中映著雪白溫潤的羊脂玉佩,要晃花了賀常棣深邃的眼,他不解抬眉,用眼神尋問她做什麼。
楚璉扶額,鼓了鼓腮幫子無語的道:“幫我戴上啊,你買給我難道不是想我一直戴著嗎?”
賀三郎這才冷酷著一張俊臉,接過玉佩,撩起楚璉覆在身後黑髮,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隨後輕柔的將那塊馬形的羊脂玉戴在她的脖頸間。
瓷白肌膚掩映著金線相間的紅線,順著紅線目光就掃過弧度溫和的下顎,到達前方微微攏起的地方。
那塊玉佩就落在上方,像是最美麗的點綴,也像是他給她最深的烙印。
楚璉掙開賀三郎攬著自己的手臂,轉過身來,甜笑著問他,“好看嗎?”
賀三郎容色溫潤,伸手撫了撫楚璉胸字首著的玉佩,欣然頷首。
“好看。”他聲音低沉沙啞。
楚璉愕然,哪裡想到他這個時候都能情動,趕緊將玉佩塞進衣襟裡,快速的下了床,走到桌邊,“你先休息,我這紅包還沒拆完呢,我拆完就睡。”
賀常棣俊容微窘,這次倒是沒攔楚璉。
反正他已經睡在媳婦兒床上,目的達到,也就不那麼計較其他的了。
經了剛剛那暖心又讓人心跳的一幕,楚璉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心思拆紅包,只不過是為了避免尷尬這才又坐回桌邊。
心不在焉地開啟司馬卉送的荷包。
紅色繡著纏枝紋的荷包本來就已經被楚璉拆開,楚璉微微傾倒,荷包裡的東西就滑了出來。
溫熱的手心一陣冰涼,楚璉低頭掃了一眼,隨即就一愣,下一秒她手心攥緊,偷偷瞥了一眼身後靠在床頭的賀常棣,僵硬的笑了笑。
賀三郎眉心一擰,疑惑道:“怎麼了?那荷包裡裝了什麼?”
楚璉忙道:“沒什麼,只不過是幾張銀票而已,我出去喚問藍端熱水進來。”
說話間就快步出了臥房。
賀常棣盯著媳婦兒的背影,眼眸突然深沉起來。
打個熱水,哪裡要出去喚人,耳房就在旁邊,一般主子屋裡都拴了叫鈴的線連著耳房,換丫鬟進來伺候的時候,只要拉一拉線就成。
楚璉到了外間撫了撫胸口,長吁了口氣,迅速將手心裡的東西藏了起來,這東西要真讓賀三郎那個蛇精病看到,心裡肯定會留下疙瘩。
幸好剛剛她是背對著他而坐的。
楚璉嘆口氣,叫了問藍,這才重回了寢房。
楚璉回來,賀三郎什麼也沒說,好似剛剛的事情他根本沒發現過一樣,楚璉洗漱後,他就攬著她睡了。
次日大年初一,即便是人煙稀少的涼州城,一大早的也能聽到幾聲稀稀拉拉的爆竹聲。
雖在北境,但是一應禮節卻是不能疏忽,楚璉一大早就起床去安排送給錢大將軍等人的拜年禮。
楚璉起身的時候,賀常棣還在睡,她輕輕給他掖了掖被角,並未驚醒他,小聲的穿衣下床了。
楚璉一出寢房,賀三郎就睜開了眸子,他先是盯著帳頂看了一會兒,片刻後,他一把掀開了被子,抽了屏風上的披風搭在身上就去了外間。
他一瘸一拐的模樣出來著實將外面守著的問青嚇了一大跳。
“三少爺,您這是……”
賀常棣冷冷看了她一眼,寒著聲道:“去守著門,別讓別人進來。”
問青驚訝地瞪著他,可惜在賀常棣冰冷眼神威懾下,很快就敗下陣來,帶著滿心的忐忑去守門了。
等到問青將門關上且退了出去後,賀常棣才到處翻箱倒櫃起來。
在軍營裡待過一段時間的賀常棣順著蛛絲馬跡找東西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