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叫二郎娶珍姐兒不合適。”
賀瑩沒想到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母親會當面拒絕自己,頓時委屈的眼眶都紅了,她抽出抱著賀老太君的手臂,委屈的哭訴道:“娘,雖然您沒說出口,但其實心裡也是嫌棄我們母女的對不對?嫌棄我會給外甥的名聲抹黑。”
老太君瞧女兒哭,心疼的不行,“沒有,瑩姐兒,我怎會嫌棄你,你可是我肚子裡掉下來的肉,是我嫡親的女兒!”
“那為何娘不同意珍姐兒和二郎的婚事,二郎年紀可不小了,您不知道外面人怎麼傳二郎嗎?珍姐兒如花似玉,正當齡,除了家世,哪一樣配不上二郎了!”
老太君被女兒說的猶豫,可是想起兒子信中說的話和孫子特意知會的,還是忍痛搖頭,“瑩姐兒,不是娘不同意,是這件事娘做不了主,你大哥來了信,說二郎的婚事必須要有他同意才行。如今你大嫂身子也好了,二郎是她的孩子,總也要聽聽她的意見。”
況且賀二郎年初的時候就與賀老太君知會過了,說已有了心儀的姑娘,今年應會成婚。
當初賀三郎的親事就是她求的太后,太后下的懿旨,後來靖安伯從明州來了信,發了好大一頓火,如今,賀二郎的婚事老太君又怎麼敢再獨斷專行。
畢竟靖安伯也是她的兒子,她雖然疼愛女兒,可傳承家業的畢竟是兒子和孫子,她同樣看重。
手心手背都是肉,賀老太君就沒那麼容易說話了。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賀瑩也明白母親這個時候不好說動了。
她乾脆暫時放棄,岔開了話題。
賀老太君見女兒不提此事,也是暗中鬆了口氣,笑呵呵的說別的事了。
兩人都沒注意坐在旁邊的潘念珍,她低著頭,叫人看不見她被流海遮住的臉。
流海下,她長長鬆了口氣,手中捏緊的帕子也微微鬆了下來。
二表哥那樣魁梧壯碩的男子,她並不喜歡,她喜歡的是三表哥和蕭狀元那樣的美男子。
與二表哥的婚事沒成,她反而放下了心。
只要楚璉一直無出,她相信她一定可以成為三表哥的人。
潘念珍信心滿滿,不由地握緊了拳頭。
賀瑩帶著女兒從慶暿堂的正房出來時,眼睛微微眯了眯。
她是決定將女兒嫁給賀二郎的,既然光明正大的手段不行,那隻能從旁處下手了。
賀瑩拉著女兒迅速回了母女兩在慶暿堂的廂房。
她把丫鬟們都攆了出去,又讓信任的人守著房門,等到房間內只剩下母女兩了,賀瑩才拉著女兒的手嚴肅的問道:“珍姐兒,你和娘說實話,你願不願意留在伯府?”
大姑奶奶這個人雖然渾,性格又貪婪自私,但是對潘念珍這個唯一的女兒卻是疼到了骨子裡。
她一生無子,還指望女兒給她養老呢!
潘念珍抬起頭看向她娘,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話。
賀瑩急了,“問你話呢!在你娘面前,你還有什麼猶豫的,若是你不願意,娘不會為難你。”
潘念珍想到氣質清寒,君子斐然的賀常棣,那雙永遠讓人看不透的深眸總是帶著一股吸引人的神秘,她頃刻臉頰泛紅,鼓起勇氣點點頭。
“娘,我知曉我是什麼身份,我怎麼敢肖想伯府。”潘念珍雖然平日裡話很少,實際上卻是個頗有心計的。
所謂咬人的狗不叫。
她僅僅一句話就激起了母親的好勝心。
賀瑩本就覺得靖安伯府虧欠她許多,只要女兒想嫁進伯府,那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她拍拍潘念珍的手背,“珍姐兒,你既想嫁進伯府,為娘就有的是辦法,你是孃的女兒,你記住,你比那些郡主鄉君什麼的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