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的波瀾,婉怡的事情,她已經實在沒有心情再理會了。
雖然都是背叛,可是現在雷雷已經長眠在雪山下,他的一切錯處便都煙消雲散,記得他的,唯有好,就像塵封在冰山裡的雪蓮花,永不腐化。而婉怡卻活著,也許她的痛苦並不下於自己,可是因為她還活著,那麼原諒兩個字就不能輕易說出口。
寧願成全你們雙宿雙飛……帶著學士帽照相時,笑笑望著蔚藍的天空,呆呆的這麼想。
林以墨對於笑笑的畢業興高采烈:“總算可以一起去美國了。”他開開心心地圍著笑笑身邊轉,眼睛亮得像天邊閃爍的星星。
這一年,林萬山驟然辭世,林以墨挑起了LF的擔子,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三天兩頭偷溜回國看她,為此鬱鬱不樂。
笑笑沉默地低頭翻閱著膝蓋上的書籍,不肯答茬。
林以墨挨近她討好地利誘她:“就當是去散心,如果不習慣,再回來好了。你想不想去瑞士?我們住到山腳的酒店,開啟窗戶就能看到阿爾卑斯山,還有成群的綿羊…… 不過那此羊很髒遠遠看著像石頭……”
笑笑還是不說話,他想了想又說:“要不去馬爾地夫,那裡的海很藍,你看《小豬麥兜》的時候不是很羨慕那句臺詞麼?椰林樹影,水清沙幼……”
面對笑笑持續的無動於衷,他終於委屈地扁著嘴說道:“我第一次都給了你,你不能這麼對我。”
笑笑迅速抬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林以墨看著她怒氣衝衝的眼睛裡像是有小火苗在跳舞,終於安靜了下去。過了一會,他忽然用細得像蚊子哼似的聲音羞答答地問道:“笑笑 那個……你喜不喜歡我?”
自己的心意是無比堅決肯定的,現在最大的夢想是對方能和自已一樣,可是驟然問出這個問題,還是會覺得羞澀,以致臉上都有發燒的威覺。不管林以墨怎樣冷酷任性也好,面對心愛的女孩他只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孩子。
認得笑笑之前,因為家裡刻意的安排,沒有人走進過他的世界,他又從小是個太過聰明的孩子,總能從別人,包括自己母親的眼裡一眼看出對方的企目、目的,因此心生厭惡更加牴觸與人接觸,生平唯一一張可以靠近自已的通行令顧發給了聶笑笑。
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擅長利用對手心底裡的潛在慾望來進行誘惑,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他並不擅長愛人。愛情,其實是門很高深的學問,林以墨在別的方面或許都能拿滿分,在這門功課上卻只能拿零分,他沒找到方法訣竅,只能按照自己的思路進行,用力一點再用力一點,只為了讓對方明白,自己有多愛,哪怕扼痛了別人也不自覺。
笑笑被他問得嘆了口氣:“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笑笑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會以這樣的方式終結,“強暴”兩個字只出現在電視以及新聞裡但現實是她的確被人強暴了。該怎麼辦?報警還是拿刀殺了他?
當時還沒從恥辱與羞憤中恢復過來的她,除開淚流滿面,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但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顯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林以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面上因為激情而暈染上的微紅還沒有退卻,眼波亮得幾乎要滴出水來,他抱著猶在嚶嚶哭泣的笑笑認真地說:“我是第一次,你要對我負責任哦。”
笑笑一把推開他,他又像條小狗似的湊了上來:“你不能丟下我、推開我……”
“滾!”笑笑仇恨地從齒縫裡迸出一個單字,他卻充耳不聞,慢慢在她身邊蜷縮下來,捏住她的一個手指放到嘴邊咬了一口:“以後你的身邊總算只有我了,我……以前什麼都沒有了,現在也有你了……”他忽然輕輕笑了起來,抬起頭來看她:“真好,我們的世界,除開彼此,什麼都不需要。”
林以墨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