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冰冷謹慎的鉑金小蛇幾乎徹夜未眠,他在腦海裡模擬了幾乎所有他能想到的會發生的後果和對策,以及——對救世主三人的報復。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睡著了一小會兒。
斯萊特林小蛇們的關心和友誼從來都不是掛在嘴上的。第二天早餐,比平時晚起了一些的德拉科幾乎是可以預料的發現文森特和格雷戈爾守住了他平時的座位,對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怒目而視;當然,僅有他們兩人是不夠的,在斯萊特林內部一向行事低調佈雷斯和潘西也坐在了他的對面;他走過去的時候,被他捉弄過的魁地奇狂熱隊長馬庫斯?弗林特非常大聲地主動和他打招呼:“早上好,德拉科。”現任男女級長朝他點頭示意問候。
灰眸的鉑金小貴族眯起眼,微微笑起來。他輕快的同前隊長打招呼,絲毫不失貴族風範的坐到自己位置上,優雅而緩慢的開始用餐。斯萊特林們認可的友誼,無論對方會變成什麼樣,都不會放棄,尊重和理解,信任和不露痕跡的互相扶持,是他們可以用一生來書寫的。
聖誕節將近,所有教授卻都像約好一樣給他們佈置了大量作業,以前從不理會兩位跟班的學習情況的鉑金小龍第一次瞭解到指導兩位只長肌肉不長腦子的夥伴的功課是一件多麼有難度的事情——“我說,文森特,資料找給你不是讓你原文照抄的——敢這樣應付院長的作業,你活膩了嗎?!”有些抓狂的鉑金小蛇平時梳得整整齊齊絲毫不苟的鉑金短髮此刻凌亂地掛在臉上,他冰冷的灰色眼睛發出一種懾人的光芒,口吻中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你就不能稍微改一下用自己的理解的話來寫麼,不能照抄,除非你想重寫!”
同一桌子上的佈雷斯竊笑不已,坐在他對面的潘西在桌子下不動聲色地狠狠地用她七英寸的鞋跟問候了他的腿。佈雷斯臉上立刻精彩起來,竊笑和痛苦混雜在一起組合成一個扭曲的鬼臉。
“格雷!”被點名的大塊頭馬上縮了一截,似乎想把自己藏在沙發裡。
“這是什麼?嗯?星期一,感冒,星期二,腹瀉,星期三,流血,星期四,摔倒,星期五,禁閉。你在詛咒自己還是在寫自己倒黴的一週,我怎麼不記得有這麼一個作業?”
格雷戈爾小聲的咕噥了一句,聲音又快又輕。
“你說什麼?”鉑金小蛇微微眯起眼睛。
格雷戈爾猶豫扭捏了幾分鐘,終於抗不住鉑金小蛇的死光盯視,豁出去似地說:“特勞里尼教授不是很喜歡這樣的預言麼——我之前的作業都得了O呢……這是我唯一能得這麼好成績的課程了——我又不像德拉科你那樣有預言天賦……”
鉑金小蛇憂傷了,他開始反思為什麼他認認真真看了水晶球后寫下的一週預言所獲得的分數卻還沒有胡編亂造來得高。他才剛剛對占卜課累積的一點點好感立刻被擊毀了,灰飛煙滅。那隻大昆蟲果然是一個愚蠢的老騙子,再也不信她的鬼話了。
“要不,”格雷戈爾偷偷瞟見鉑金小蛇緩和下來的神色,立刻見縫插針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德拉科,把你的作業借給我們抄吧?”文森特也一同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期盼的望向鉑金小貴族。
憂傷中的小蛇立刻燃起熊熊火焰,“休想!自己寫!動動你們的腦子!”
事實上最後鉑金小蛇還是讓他們參考了自己的魔藥作業,“不許照抄!如果你們讓斯內普教授發現了而連累到我的話,”鉑金小蛇陰森森的笑起來,釋放寒氣,“哼哼。”他以兩聲意味不明的冷笑作為結尾。
文森特和格雷戈爾一邊點頭答是一邊抄得不亦樂乎,鉑金小貴族一向心軟,雷聲大雨點小他們從小就領教到了,早已經沒有什麼威懾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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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斯內普教授來登記了小蛇們聖誕節是否留校的情況,在聖誕假期前的最後一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