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道:“那麼的話,待會兒我把護志叫來,讓他幫忙。”見少女微微點頭同意,黑鶴默默地拾起袋子,很快就消失在樹林之中。
黑鶴離開以後,荷塘上空響起了一段變幻的音樂,輕輕地叮咚聲開啟了第一樂章,柔和的旋律猶如平靜的海水洗刷著細軟的沙子,猶如圓圓的月亮揮灑著朦朧的光芒,猶如秋天涼爽的微風撫摸著金色的大地,優美得無法形容。少女以豎琴演奏出美妙的樂曲,引來了一名旁聽者。她也是一名少女,是第一天到學校來上課,並不熟悉路途,偶然經過林蔭大道,聽見這段妙不可言的音樂,心卻被它牢牢抓住,不自覺地踏進演奏者的地方,站在亭子下傾聽。
然而琴聲嘎然而止,彈琴的少女問:“是護志嗎?”可是她錯了。這話讓專心的觀眾不知所措。她也瞬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便轉身面向對方說道:“對不起,我在這裡彈奏的時候施加了時空結界,只有熟悉的人才能聽見琴聲,本以為沒有其他人能聽見,沒想到是你來了,所以……”
“不,是我突然闖入,擾亂了你的興致。”觀眾很不好意思地低頭認錯,又悄悄地偷看對方,“你認識我嗎?”
彈琴的少女笑了笑,道:“在現在這個世界上,你是唯一一個我熟悉以外的人能夠透過我的力量的人,你是來自殷州趙家的趙梨,對不對?”觀眾一愣,點頭不語。“我叫歐陽玲,跟你是同班的。還有剛剛的那首音樂是‘天水’的第一章,擁有安魂的樂調,是我最喜歡的部分。”歐陽玲本來有著一張平靜而祥和的臉,此時淺淺的笑容配合著溫暖的陽光,更突出她那楚楚動人的美和一種與世無爭的安然神色。她放下小豎琴,倚靠圓柱子,觀察著趙梨。
聽見歐陽玲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趙梨鬆了口氣,輕輕靠近對方,奇怪地問道:“‘天水’?那是誰的作品?”由於家庭緣故,趙梨並沒有打扮自己,一身簡潔樸素的藍色夏天制服,一頭清爽的黑色短髮,圓臉、細眼下帶著一絲憂鬱和羞澀。
歐陽玲剛才一直在微笑,現在卻變成大笑:“‘天水’,來自上天的流水,是天籟之音哦。同樣的,風也是自然的產物,那麼……”少女舉頭看著亭子的屋頂,問,“趙梨,你可以看到風的移動嗎?”
趙梨不解地駁斥道:“風怎麼可能看得見?風是空氣的流動,所有人都知道普通的風是透明的,如果沒有其他可見物體的話是無法用肉眼看見的,我當然也不例外。”
“真的嗎?原來你還看不見啊。”歐陽玲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神情。
這下子讓趙梨更加迷惑:“眼前的女孩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說出這種虛幻的話來?”
就在這時,一位身材高大、眉頭緊皺的金髮男生從樹林小徑走出來,從他那身成套的藍色校服款式可以看出他和趙梨是同級的。歐陽玲一邊對新來者打招呼,一邊介紹道:“這位是我的表哥――歐陽護志,剛才我以為是他來的。趙梨啊,你也好跟他打聲招呼,因為他和我們是同班的。”趙梨僵硬地向歐陽護志打招呼,可惜那人只是帶點兒怒氣似的盯著趙梨,短促地介紹自己後,直接走到玲身邊,輕聲問了幾句,然後收起豎琴,轉身就走,還特意囑咐表妹慢慢跟上來。“是是是。”歐陽玲恢復了淡淡的微笑,應諾著慢慢地站起來,在趙梨身邊微微鞠躬,踱步走開了。
近距離看歐陽玲的時候,趙梨才發現她身體極度虛弱,白嫩的臉龐上透出一片暗淡的黑斑,紫紅色的嘴唇彷彿預示這脆弱的生命隨時都可能消逝,這一切都與她的美麗優雅極不相稱。歐陽兩表兄妹走後,若大的一個好地方瞬間變得寂靜,只有風在吹的那種慘白的景色。趙梨被這麼個不識情趣的傢伙給打擾了,弄得一臉困惑之餘,更是獨自呆在那裡好一會兒。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時候,荷塘旁邊、亭子附近早已只剩下她一人。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