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是逼問,也?是索求。
哪怕心裡已經明瞭,也?要親耳聽?她?一句肯定的答覆。
只要她?一句,他?就相?信。
終於,祝雲雀眼神不躲也?不閃地說,「做不到不跟你?走。」
話音落下?。
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般輕顫。
她?就這麼仰著頭,望著陸讓塵,忽然淚如雨下?,像是到了臨近崩潰的邊緣,她?說,「陸讓塵,我不想?再?裝下?去了,我好累,真的,我好累……」
她?垂下?眼,滾燙的眼淚順著陸讓塵的指縫簌簌往下?落,「我什?麼都不想?管了,我什?麼都不想?要了。」
「……」
「陸讓塵,我就只想?要你?,行不行?行不行?」
……
酒吧那邊。
因為一個工作上的電話,謝函進去晚了一步。
前後差不多也?就不到十分鐘,可就這十分鐘,他?找不到祝雲雀了。
人流量最多的時候,他?在卡座間來?回穿梭幾次,正準備給祝雲雀打電話,身後忽然響起一道女?聲,挺活潑那種,說,「喂,你?是不是跟祝雲雀一起來?那個。」
聽?到這話。
謝函立馬回頭,然後就看到打扮得很精緻的林稚。
實話說,林稚的漂亮挺明顯的。
很有攻擊性,讓人一眼就能讓人記住的那種長?相?。
不然謝函也?不會馬上認出她?來?,說,「是,你?知道祝雲雀在哪兒嗎?」
林稚抱著手臂端著肩膀上下?掃他?一眼,沒什?麼好氣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是你?帶來?的人把我弟拐跑了,我正想?找你?算帳呢。」
這話可就說得謝函無語了。
他?苦笑了下?說,「這是什?麼道理啊,我又不是祝雲雀男朋友,管不著人家,我才是冤大頭。」
一聽?他?說不是祝雲雀男朋友,林稚來?勁了。
她?挑眉說,「你?倆真不是?」
謝函說,「這有什?麼好騙你?的,不是就不是。」
林稚又問,「那為什?麼陸讓塵看到你?倆那麼激動,我還從沒看到他?臉黑到那程度。」
這話算是問對人了。
可就算問對了,謝函也?不能跟她?說啊。
他?總不能告訴這姑娘,當年就是他?在陸讓塵耀武揚威把陸讓塵氣走吧。
想?想?就只能敷衍道,「還能怎麼,吃醋唄。」
也?是挺無語的。
謝函抬腕看了看錶,估摸著時間,想?著不然自己回家喝兩杯算了。
不想?旁邊的林稚默默打量他?幾眼,發現他?這人其實長?得還不賴又多金,一時間有那麼點兒心癢。
林稚這人,幹什?麼事都一拍腦袋。
幾乎是嘴巴比腦子先「動手」的,她?說,「你?要沒事兒就過去跟我們喝兩杯唄,反正我們也?要等陸讓塵。」
謝函聞言撇她?一眼。
竟覺得這話挺有道理的。
畢竟誰也?不傻,用腳想?都知道祝雲雀這會兒肯定和陸讓塵綁在一塊。
雖然心裡有那麼點兒堵得慌,但來?這地方的人不都圖著找一樂麼,沒了a還不能有個b麼。
謝函從來?不是想?不開的人,也?覺得挺有意思的,於是忍不住一樂,真就點頭同?意跟她?走了。
等陸讓塵回來?的時候,他?訂的卡座,已經坐滿了。
四個位子,其他?三人位置都沒變,就他?那兒,變成了謝函。
這仨人裡,就只有李鐵沒當叛徒,看謝函的眼神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