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一功!”
窩窩兒嘆氣一聲:“殿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您殺了沈慄,盛國人豈能善罷甘休?便是使團也要遭殃。”
“不叫他們抓住尾巴就是了。”兀輪漫不經心的道:“父汗說如今兩國都不會輕易開戰,所以就算二哥忽明讓人殺死了,李朝國之戰該言和不還是言和?我北狄死了王子尚未怎樣,盛國死個沈慄又能如何?”
窩窩兒勸不動兀輪,洩氣道:“隨殿下的便吧。您既然打定主意,小臣舍……捨命……”
“捨命陪君子,”兀輪笑道:“用不著舅舅捨命,我昨日打量沈慄,他雖武將之後,本身卻腳底虛浮,不像是習過武的樣子,只要小王有機會近身,殺他輕而易舉。”
窩窩兒苦惱道:“殺他雖易,只是咱們哪有機會湊到他身邊?”
“不是咱們,是我!”兀輪掂了掂手中彎刀:“聽說這小子正張羅要娶妻,婚禮中亂哄哄的正好混進去下手,到時候勞煩舅舅為小王掩飾掩飾就好。”
窩窩兒嘆道:“殿下小心,聽說這沈慄奸詐的很,不要中了他的計。”
“再奸詐的人在娶親之時怕也沒心思想什麼計策了。”兀輪笑道。
老婆要進門,沈慄頭天先敲打院子裡的丫鬟們:“大兄院子裡有個槐葉,只是我卻不喜歡挑身邊的,你們年紀夠了有合適的人家聽憑自嫁,每人貼五十兩銀子的嫁妝。要是讓我知道有起了小心思的立時打發出去!”
丫鬟們有愛安生過日子的,聽說將來有五十兩銀子做嫁妝,自然高興。也有心高想飛上枝頭的自然要失望。不管怎麼說,沈慄既然把話撂下,打算學槐葉爬床的還是要收斂收斂。
顏氏天沒亮就把兒子折騰起來,自己一個農戶出身的小妾,如今穩穩當當做了禮賢侯的庶妻,有兒有女——雖然兒子名義上已經不是自己的——如今兒子出息,又要娶尚書大人家的嫡姑娘,顏姨娘自覺還是有福的。
沈慄糾結地在顏姨娘的“壓迫”下任由喜婆把自己打扮成紅衣白麵的樣板新郎,只求饒道:“大娘下手輕些,脂粉不要太厚,便是厚些,也務求不要掉渣。”
喜婆胡亂應道:“新人放心,保管把你打扮成潘……潘安在世!”
顏氏道:“聽喜婆婆的。青藕,快請喜婆婆喜錢!”
李雁璇這邊也是天不亮就開始準備,她的嫁衣是一針一線親手繡的,楊氏讚道:“滿景陽的官宦女兒家也挑不出比我雁璇更巧的了,便宜了沈家的小子。”
待親戚姐妹添了妝,香梔一頭衝進來:“到了到了,新姑爺到了。”扶起李雁璇七手八腳又整理妝容。
姑娘們紛紛跑到繡樓前看李家家眷們“打新郎”。
李家丫頭們的“棒法”沈慄在頭一次逛花園時就領教過,哪裡還敢招架第二次,扯著伴郎鬱辰道:“辰兄身手出眾,今日為兄弟應應急,來日與辰兄一起發財啊。”
伸手一推,道:“新郎來了!”鬱辰一個踉蹌,頓時包著紅綢的棒子雨點般下來。
新郎與伴郎都是一團紅,眾人也不是全見過新姑爺的樣子,況且沈慄今天又被喜婆刷了一層白漆,見有人叫新郎來了,頓時鶯鶯燕燕一擁而上,口中叫道:“新姑爺吃一記殺威棒,日後不敢慢待娘子!”
沈慄!沈狐狸!我……
鬱辰欲哭無淚,我這伴郎原來是捱打用的。
眾人興高采烈打了半天,才聽見有人道:“打錯了,新郎已接了新娘!”
拎起鬱辰一看,果然不是沈慄!
娘子們惱怒道:“親家如此吝嗇,竟不散喜錢,偷偷溜入,姐妹們,再打!”
“……”
鬱辰脫身時,帽子都沒了。腰上荷包、扇子、玉佩、香囊均不見!再看到沈慄時兩眼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