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對,你休想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沈慄笑道:“能用上這個詞,看來何澤與王子的交情的確不淺。罷了,學生也只是提醒殿下小心而已,殿下既然不信,學生也不多言。”
兀輪氣道:“你不要胡說八道,哼,小王倒是聽說是你說動了皇帝,壞了我的好事!你們盛國人常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閣下此舉,未免有些失當吧!”
“聽說?”沈慄盯著兀輪道:“殿下的訊息很快啊,陛下今日早朝才宣佈拒絕和親的訊息,這才幾個時辰,殿下就聽說是在下從中作梗?莫非殿下竟能探知宮中訊息?還是何澤告訴您的?”
兀輪也怒視沈慄道:“這你管不著,小王只要問你一句,到底是不是你?”
兩人對視不語。
少傾,沈慄放鬆笑道:“王子高看學生了,學生是什麼人?如今連個正經官職還沒有呢,還能左右皇上的意思?王子信嗎?”
兀輪不語,心下也稍稍懷疑,聽說這沈慄才透過盛國的鄉試,才是個小小的舉人,若說他能阻止和親之事……
沈慄曼聲道:“不論是誰告訴殿下的,想必都是不壞好意,殿下不要受人矇蔽。”
兀輪似笑非笑道:“沒準兒是因為你懷恨在心,意圖報復小王,所以才極力阻止公主下嫁。”
“懷恨在心?”沈慄笑道:“倒不知學生是因何事對殿下懷恨在心?”
兀輪哼道:“你自己心知肚明。”
沈慄故作愕然道:“這個……在下確實不知啊。還請殿下明言,莫非其中有什麼誤會?”
兀輪冷哼一聲。他先前趁著沈慄婚禮時行刺,自負沒有留下把柄,但也不確定沈慄知不知道兇手是自己。如今沈慄裝糊塗,他也不會自曝其短。
“沈慄,和親之事你不承認,那昨日衝撞我車架的事又怎麼說?”
沈慄嘆道:“這件事的確是在下父子不給殿下留面子,不過,實在是何家的人太過分了,仗著殿下的虎威,對我父子百般辱罵。家父位居侯爵,若是雙方客客氣氣,讓也就讓了,偏偏何澤要挑事,家父總要考慮物議不是?不然,豈不是要人恥笑?”
“果有此事?”兀輪懷疑道。何澤當時與兀輪分乘兩轎,何澤是如何派人與沈淳交涉的其實兀輪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隊伍被衝撞了,而何澤則大罵沈淳無理。
沈慄笑道:“若是在下去了北狄,也隨意派個無理放肆的人傳話要王子與在下讓路,殿下能應允嗎?”
兀輪啞然。
不說他會不會讓,就是他讓了,保準北狄從上到下都會說他丟了北狄的人!
“殿下想必不知,何家與我禮賢侯府如今已成世仇,他們向殿下說我家的不是,殿下不必全信。”
兀輪不語,半晌嘆息道:“沈慄,小王聽說過你的故事,據說你也是庶子出身。”
沈慄微笑:“不錯,在下的生母乃是家父的妾室。”
“想必你是知道庶子的不易,”兀輪道:“小王恰恰也是庶子,家母出身也不高。”
沈慄愕然,兀輪怎麼忽然提到這個茬?
“小王自負能力不差,只是囿於出身,父汗對我視而不見。”兀輪接著道:“沈慄,你說都是父汗的血脈,小王要給自己搏個將來有錯麼?”
沈慄乾笑道:“這個……自然是沒錯的,不過殿下與學生提起這個,學生卻是愛莫能助的。”
兀輪微笑道:“小王只是覺得與閣下同病相憐罷了。”
誰與你同病相憐!沈慄面色不變,心裡想要翻白眼。
兀輪道:“聽說周米能組建祺祥商團最先還是閣下出的主意,可是祺祥商團如此大富,卻不曾分給閣下半分好處,閣下難道就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