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家的門第雖然不高,禮賢侯府倒也沒怎麼吃虧。到底是保持了兩代榮華的沈家,眼光謀劃總是不差。
易碩獨自來景陽趕考,沒有家人在身邊,好在有馮修賢充任儐相,倒也順順當當地拜了堂。在孃家成親,有沈慄看著,沒有人敢鬧洞房。蓋頭揭開,易碩圓滿了,岳丈家門高位顯,妻子花容月貌,自己進士及第,人生樂事,莫過於此。
轉過天參加瓊林宴,易碩享受到了絕大多數同年的嫉妒目光,尤其是狀元,心裡暗暗惋惜自己年紀太大,成婚太早,不然,沈家的女娘,還指不定花落誰家呢。
一甲三進士,是一定入翰林院的。沈慄與他的妹婿易碩同時被授予翰林院正七品編修之職,算是正式出仕了。二榜進士還要等待館選。
雖是同年進士,沈慄受到的待遇與其他人截然不同,連狀元在內,其他人還在翰林院學習,沈慄就要常常去東宮,協助太子處理事務。不是沒有說怪話的,然而翰林院的老大人們只是冷笑一聲,半點沒放在心上。你看不過去,成啊,你有讓東宮宣召的本事嗎?太子殿下知道你是哪個?
太子如今有了皇長孫,有了肅清三晉的威名,已經坐穩了東宮,邵英雖然習慣於抓緊手中權力,但也開始漸漸引導太子在朝堂上發表意見,參與政務。
第二百零九章 花樣作死
很顯然,邵英的這種做法使二皇子愈加憤懣,或者說……不安。
自從二皇子邵襄懂得了權利這個詞的含義,他就不曾棄過對太子之位的覬覦,也從未覺得自己和太子有太大差距。
太子雖然早被立為東宮,但為皇后乃是商女出身,而邵襄的生母金貴妃則出自豪門大族,這使很多在意血統的朝臣每隔一段時間就想起來將太子和邵襄做個比較,這使邵襄產生了自己可以和太子競爭的錯覺。
太子的外家承恩侯府不成氣候,好容易培養了幾個伴讀,又叫人毒死大批,剩下貓貓狗狗兩三隻——鬱辰辦事出了紕漏,叫邵英罰了;霍霜是宗室,很多事情需要避諱;沈慄倒是有些手段,可惜禮賢侯府又交了兵權,近些年開始衰落了。而邵襄身後則站著門生遍及朝野的金、何二族。
先時太子只在景陽城中,東宮之內活動,連政務也很少接觸,因此大臣們都覺得太子過於綿軟了,沒有英主之兆。相比之下,有何家出面時時為他吹噓的邵襄,倒也勉強能與太子相較。
而這相持之勢自太子從三晉回來後被徹底打破。朝臣認識到太子果斷的一面,大同府送上的萬民傘又為太子博得了民間美譽。有這些聲威做依仗,太子入朝參政的便順利的多。
太子與邵襄之間的差距陡然加大。
邵襄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需要改變,要奮起!但如今父皇一再偏心太子,輕易不教自己接觸政務,自己又該透過什麼途徑來表現出優秀之處呢?
邵襄為此事絞盡腦汁。
邵英與太子自是無暇關心邵襄的小心思。對邵英來說,二皇子再折騰,也不過是個稍有企圖的糊塗兒子,不值得自己浪費半點兒心力。真正野心勃勃又能夠掀起大浪的是自己那堪稱陰險狡猾的異母兄弟湘王。
邵英曾說過無論如何不能把湘王的問題留給太子,既是為著了結當初與湘王爭位時所留下的積怨,也是擔心太子日後登基陷於“苛待王叔”的流言。
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邵英一直擔心北狄會趁著朝廷與湘州方面相爭時大舉入侵,但如今北狄正在內亂,無暇他顧,盛國沒有了後顧之憂,湘州問題就被擺在了皇帝案頭的頭等大事。
湘州不是想打就能打的。
湘王的封地富庶與否邵英本不在意,天下都是他的,湘州也是他的,唯嘆先帝竟允許湘王蓄私兵。
太祖皇帝邵廉清醒一生,唯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