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沐這樣孑然一身,連金轍那樣的獨身主義者,還給自己養了個金軒呢。
但他最終又推翻了自己的懷疑,嚮導不可能生活在醫學院這種人群密集的地方,別的不說,光隱藏量子獸就是個大問題。而且成年嚮導遇到相容者會散發資訊素,沐已經四十九歲了,不可能幾十年都不發情,除非他把自己給閹了。但他申請了人工受精,這說明他的身體是正常的,並沒有抑制生殖能力。
也許他只是個怪人而已……巫承赫最終只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時間緩慢滑過,轉眼間一學期就要結束了,臨近期末考試的一個傍晚,巫承赫接到了尤娜的電話,漢尼拔統帥結束了在仙琴座的軍事演習,來首都向總統彙報工作,讓他明晚去下榻的酒店見面。
小半年沒見便宜爹,巫承赫對他的印象都有點模糊了,剛開學那陣他們還透過幾次話,後來漢尼拔去仙琴座做封閉式演習,他們就再也沒有聯絡。
第二天下午下課,巫承赫換了衣服,搭公車去漢尼拔下榻的帝國大酒店,這裡是聯邦軍團下設規格最高的酒店,有著嚴密的保安系統,所有外放的軍政高官回首都都會住在這裡。
走進套房的時候馬洛已經到了,正坐在窗前的沙發上和漢尼拔說話。半年沒見,漢尼拔沒什麼變化,看上去還是那麼威嚴,精神奕奕。
“夏裡,過來讓我看看你。”巫承赫一進去,漢尼拔就站了起來,微笑著向他招手。
“爸爸。”巫承赫面對他很自然就這麼叫了。漢尼拔嘴角微笑更深,健壯的雙臂一伸就將他抱在懷裡,用力摟了一下,道:“唔,怎麼這麼瘦,功課很忙嗎?”
漢尼拔穿著淺灰色便裝襯衫,身上有好聞的鬚後水的味道,巫承赫禮節性地回抱他,半天卻等不到他鬆手,心頭不禁浮上淡淡的違和感,身體略有點僵硬。漢尼拔不動神色地吸了口氣,鬆開他,在他左頰輕輕一吻,像年長的父親溺愛幼小的兒子一般,摸了摸他的頭,道:“倒是長高了不少,更像個男子漢了。”
巫承赫至今不習慣西方式的吻面禮,下意識地摸了下臉,笑道:“我一向很男子漢的嘛。”
漢尼拔還沒說話,馬洛先嗤笑了一聲,道:“下次說這話之前先照照鏡子吧。”
巫承赫早料到他要嘲諷自己,這次有備而來,從包裡掏出一盒昨晚勒令金軒烤好的葡式蛋撻:“上次的餅乾還喜歡嗎?給你專門帶了蛋撻,很好吃的喔。”
馬洛黑線,蛋撻這種超高脂肪的點心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毒藥!但他身後的吃貨獰貓已經像見了親人一樣撲了過去,繞著巫承赫的腿轉圈圈,不時試探著用前爪去夠他手裡的盒子。
“不……不用了。”馬洛掙扎著說。獰貓石化,繼而大怒,“嗷”地一聲撲了回來,一臉“敢拒絕我就neng死你”的表情,齜著尖牙,發出“唬唬”的聲音。
馬洛被它氣了個倒仰,又不能真把它掐死,怒目對視片刻,咬牙去接盒子,儘量保持高冷的表情:“算了你都帶來了,我就勉為其難收下吧。”
巫承赫慈祥地笑,握著盒子不鬆手:“不用謝。”
這完全是提醒,馬洛磨了磨牙,只好道:“謝謝!”巫承赫這才鬆手:“說了不用了嘛,這麼客氣做什麼。”
漢尼拔看著兩個兒子鬥智鬥勇,忍不住大笑,道:“好了夏裡,別難為馬洛了,他們期末有體能考試,必須控制飲食。”他當年也是阿斯頓大學戰略學院畢業的,很清楚學制。
巫承赫笑嘻嘻坐到一邊,道:“少吃一點沒關係,不吃的話看看也是好的。”
馬洛瞪他一眼,盡力壓制著想要造反的吃貨。漢尼拔笑著放出自己的黑慄雕,讓它去幫忙安撫兒子飢餓的獰貓,道:“巴隆兄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