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林在這邊經營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這邊的情況雖然說不上了如指掌,但是在那方面,如果連他都不知道的話,那麼就只能自己找了。唐長林聽到他的聲音先是問候了幾句,謝楊幾乎是不耐煩的打斷他,聽他語氣如此,唐長林也嚴肅起來,聽完斜陽的問題,清冷的說:“你找那些人幹什麼?現在我們柳葉門和他們還沒有衝突,但是最好還是少見他們為好,不然到時候發生什麼情況可不妙。”
謝楊眉頭皺成了一條條的溝壑:“你告訴我就行了,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必需去找他們不可。”
唐長林那邊沉默了良久,最後才開口說:“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必需保持冷靜。我現在也不清楚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千萬不要衝動,這樣對你自己沒有好處……具體獄炎山的人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但是按你的說法,他們的人數比較多,你可以去東東郊區那邊的廢棄工廠看看,那裡最近聚集了不少人……你切記,不要衝動……”
還沒等他說完,謝楊就已經掛掉了電話。唐長林眉頭也微微的皺了起來,思考片刻之後,他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夜下的江水,要是沒有來自城市燈光的反射,它們就會是漆黑而安靜的流動,給人予遐想與恐懼。江水原來有幾家化學工廠,後來因為汙染嚴重而被關掉了,裡面早已經人去樓空,只在地上留下了濃重的非自然顏色和骯髒的半成品到處堆積,在夜下如一副光怪陸離的抽象畫。但是最近幾天,這些廢氣的工廠卻成了一些人的臨時寄居點。幾個身著色彩樸素長衣的幾個看不清真實年齡的人在這一家廢氣工廠的幾處地方安靜的立著,要是不注意,一般人就會將他們當成是一根根廢氣的水泥柱。
不遠處的一面牆壁下,一個人正貓腰靜靜的等待著,由於害怕被發現,他換上了一身漆黑的皮衣、皮褲,與黑夜融合在一起,唯一能讓人注意的就是他那張臉。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睜開了閉著的眼睛,就像是剛睡醒一樣,不過他的眼睛卻非常準確的看向了工廠的一處,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
那些定立在工廠外面的人就像是機器人一樣,這麼久的時間,他們竟然連一個姿勢都沒有改變過。在一旁窺探著的人有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他們不是人,而是矗立著的雕塑。但是他的感覺卻告訴他,這些是真真實實的人、有眼睛有鼻子會呼吸能動手將他截住的人。
再等下去可能就要天亮了,他現在迫切的要將張遠傷救出來,誰知道今天還在這裡的人明天會到哪裡去?唯一讓謝楊安心的就是,敏銳的感官告訴他,張遠傷正困在工廠的一處,安然無恙,但是似乎並沒有掙扎的自由。
謝楊終於決定不再等待,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了。正門有人守著的話,那就從另外的地方進去,反正張遠傷的所在並不一定要從正門進去才可以救他。他換了個姿勢,然後小心的活動了一下身體,朝側面的方向跑去。哪裡有一堵高牆,正好可以供他攀爬之用,雖然高了點,但是張遠傷就正在上面的一處地方。只要他爬上那堵牆,然後再順著窗戶爬上一段距離,就能到達張遠傷的所在地。
而讓他安心的是,感官告訴他張遠傷身邊並沒有人守護,最近的一個人也離他有一定的距離。所以只要在爬上去的時候足夠小心的話,那就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雛鳳勁是不能用的,他深知這種力量要是一用,對這種力量形式非常敏感的獄炎山的高手就會發現。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但是要是直接爬的話……
看著眼前幾乎沒有什麼好可支撐點的牆壁,謝楊咬了咬牙,手壓在了骯髒的牆壁上。希望聰耳與玄觸的力量能用,不然爬不爬得上去還真是個問題。
觸介順著他的面板執行著,觸覺的敏銳度頓時急速的提升起來,牆壁上的每一個小孔他都能非常清楚的看到。記下可供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