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剛心中極為為難,溫鋒脾性十分合他胃口,剛才又投桃報李般甘願被自己小隊擒獲,如此重情重義之人令他心中不由折服。段剛性格本來就豪爽重義,溫鋒自甘成俘,他也作不出束縛住溫鋒,防止對方逃跑的下作手段。這也是為何他剛才阻擋莫舟攻擊的緣由。人家都已束手就擒,自己這邊的人還要不依不饒,也太卑劣無恥了一些,實在令人看不過眼。
然莫舟這一番話說出,谷雅之死若真牽連到溫鋒,憑谷雅在學院中的地位和背景,院長親自下令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可是若讓莫舟審問溫鋒,就單單見莫舟此時表情,估計溫鋒下場就好不了多少。這可如何是好?
段剛低頭苦思,心中權衡再三,不由仰起頭沉聲道:“莫師兄,你說院長下令,可有信物?”
“院長口諭,怎麼,你不相信我的話?”莫舟面色如水,冷冷說道。
段剛強忍心頭恚怒,抱拳說道:“莫師兄,畢竟溫鋒乃自甘被擒,與情與理我們也當寬厚待之,若是師兄懷疑他與師姐之死有關,何不等大賽結束再行審問不遲?”
“哼,我只是審問一番而已,又不曾影響團隊比賽。你三番五次的阻攔,莫不是和這叛賊一樣反出學院不成,還是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莫舟身上危險的氣息愈加濃厚。
溫鋒在一旁冷眼旁觀。他雖可因藍胖子手下留情而放棄逃跑時機,但絕不會讓自己平白遭受他人的凌辱。若是莫舟非要逼供審問,而段剛他們又不阻攔,說不得他寧可豁出性命也要鬥上一鬥。忍辱負重的時光在學院已經夠了,從逃亡那天開始,溫鋒早已有血濺三尺的覺悟。
“兩位師兄,咱們是隊友豈能內鬥……段師兄,讓莫師兄審問一下吧,畢竟谷師姐和莫師兄是青梅竹馬……莫師兄,你消消氣,段師兄也是為了咱小隊能奪取這團賽勝利……”華秀連忙攔在兩人之間安撫道。
段剛聽莫舟說他有反叛之心時表情更加憤怒,待要發作卻被華秀阻攔。藍胖子在旁看不過去,沉聲道:“莫師兄,你說谷師姐乃溫鋒所殺,可有證據?如若逼供審問,就不怕屈打成招,反而讓真正凶手逍遙法外?那谷師姐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心啊。”
“哼,證據?好,溫鋒,看看這是什麼?”莫舟心中戾氣奔湧而出,如若不是華秀溫柔的安撫,他便要上前強行拿下溫鋒,哪怕與這段剛撕破臉皮也在所不辭。但此時藍胖子卻緩緩站在了段剛身旁,並質問起來,看其架勢似乎是站在對面一方。莫舟憤怒歸憤怒,但此時手腕受傷,要同時收拾掉段剛和藍胖子兩個青銅四階之人,卻也沒有多大把握。何況,華秀的態度頗為中立。莫舟強壓下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一串項鍊,抓在手中展示給眾人看。
溫鋒定睛一看,卻是那串當日自己替換掉的琥珀血珠項鍊。
“此項鍊乃雅兒生父給她的禮物,她想來都是不離身。那日整理雅兒遺物,我將這串項鍊留下做紀念,不料事後才發現這串項鍊居然是假的。真正的項鍊琥珀背後有一道淚痕,而這個卻沒有。只有殺人兇手才會做出調包的事,而全學院中唯有你,溫鋒,對這串項鍊念念不忘,幾次詢問其來歷。殺手不是你,是誰!”莫舟咬牙切齒道。
眾人聽到莫舟的話,確實在琥珀背後未見到任何痕跡,不由都齊齊注視著溫鋒。
“還有……”莫舟不待溫鋒辯解,從懷中掏出一面鏡子,說道:“這面魂鏡乃是院長賜予我追蹤溫鋒的,因溫鋒背部有沐院長的‘血蛇印’,只要在方圓百里之內,都能探查到他的蹤跡。段剛,藍胖子,這面魂鏡可證明我是奉院長之命?”
段剛和藍胖子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表情變的躊躇起來。要知道這名為“追魂鏡”的器物甚是珍貴,在學院之中只有長老才可使用,若要拿出學院非要有高層指令不可。莫舟此時持有,難道真是院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