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人的速度流失,而很快他便連池的水都無法下嚥,水溫上升急速,身體開始感覺到了燒灼的疼痛。
適才走火入魔的危機剛剛解除,他體內原本受到了大面積的創傷,此刻再被這滿屋子的火氣一逼,居然有崩裂的可能。他潛入池,讓渾身浸泡上水,才一躍而出,伸手扯動那懸浮在石臺旁的藍紅繩索。繩索不知是何做的,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沒有自燃,然而,他心卻不報希望,這種情況下想來不是他一個石室內發生的事情,極有可能整個重天洞都處在這種情況下,如何有人來救?
地火在蔓延,重天洞底深處,一道地下瀑布淌下,形成了一個小型深潭。潭水浮著二十餘人,其最前方的三人就有那曾經見過溫鋒一面的瘦小老頭。
重天洞如此奇觀,就彷彿火山爆發般地下縫隙滲出了岩漿,整個洞被染成了紅sè。然而這些人似乎絲毫不奇怪,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有的直接在水修煉起來,彷彿這一切都不會影響到他。
瘦小老頭正在點人,點了一圈後神sè有些疑惑,又點了一圈才沉聲道:“有人還在石室內沒出來。”他的聲音不小,身後的那二十幾個人皆都將目光投了過來,有幾人臉上還露出明顯的幸災樂禍。倒是老頭身旁的兩人身著金甲,腰掛短刀的一年人面露凝重,道:“呼老弟,能確定身份嗎?會不會有麻煩?”
老頭想了想,一拍腦門,脫口道:“想起來了,是那個剛來不久的小傢伙。老夫當rì給他交代過,至於來歷嗎,得問問烏達木,他帶來的人,不過似乎和王庭的那位老大有關係。”
金甲年人聞聽更是臉sè有些難看,這時另一位披著一身五彩翎毛斗篷的老嫗說話了:“德爾罕大哥,怕什麼,咱們提醒過他,是他自己不注意,事後怪罪也怪罪不到咱們三人身上,誰讓他早不出來的。即便是那位的人又怎樣,我們行得正不怕!”
金甲年人苦笑一聲,低聲道:“卓瑪妹子,那人能重新登基已是天縱之才,沒想到他在大家心目有如此威望,不容小覷啊。我不是怕什麼,人總歸是死在咱們這的,說來說去我們也有份責任。此刻國家外憂內患,還是要同心協力,共御外敵為好。呼老弟,你去詳細問下烏達木吧,看看此人到底什麼身份,值不值得我們將其屍體救出來。”
金甲年人看起來年紀是三人最小的,卻一副老氣橫秋的口氣,他的命令發出,瘦小老頭居然乖乖地閃身而去。
三十二室,此刻室內的溫度遠遠超過了人能忍受的最高氣溫。溫鋒盤膝坐在冰心臺上,身體在顫抖,全身**,腳下是正在燃燒著的衣物。若是細看,他**的面板紅帶白,有些像烤熟的肉,偶爾還有肉眼可見的血泡泛起,並迅速啪地一聲爆裂,濺出血水,並迅速凝結。他的雙手最慘,上面全是黑漆漆的汙血,雞蛋大小的血泡密密麻麻,整個面板被烤的緊繃。這是他適才想破門而出時雙手扶門所致,純粹的燙傷,要不是癒合術的存在,他的雙手早已爛掉。
之所以放棄了呆在池水之,只因那池水已經徹底變成了一鍋煮沸的湯,只不過卻另有源頭湧入,水位線居然沒有絲毫下降。溫鋒檢視過,池底有數個蜂窩似地東西,池水一下降厲害便在其有水湧入補滿。可惜不知池子是什麼材料做成,他無論如何都挖不出一個洞來,即便有斬蟲刀。
門推不開,池底無法挖洞,石室牢不可摧,眼看到了絕境。連溫鋒這等神經粗大的人腦都跑過一個念頭,還不如適才走火入魔而死,好過眼前這般活生生被燒死。
坐在冰心臺上是他沒辦法的辦法,冰心臺被地火壓制,但他還能透過坐在冰字上吸取寒力,略解身體內的火毒侵蝕。但是寒冰力量太微弱,想來是目前整個洞內全被地火侵蝕,寒冰只能讓他護住血脈,卻無法替他解脫**被燒灼的痛苦。而且時間一長,溫鋒一邊要抵禦血脈寒氣過多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