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了劍,想追上來又談何容易。
他感覺雙腿已經不是自己的,突然他眼前一黑,竟然摔倒了,世界停頓了三秒,許菏澤重重的吐出一口氣,不行他還不能放棄,他必須跑下去!
他抬起頭髮現眼前有光,心中大喜,難道要到洞的盡頭了?這份喜悅他迫不及待的想傳遞給金陵,但當他爬起身來卻發現金陵已經不見了!身上的繩子也不見了!
金陵!他大驚,他在什麼時候把她弄丟了?!
光越來越強,長久的黑暗讓他的眼睛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強光,他不得不伸手遮住了眼睛。
“媽媽——求求你們,不要帶走我的媽媽!求求你們了,媽媽——”
他將手放了下來,離他不遠的地方,赫然是一個黑衣的男人死死抱住一個小女孩的樣子,小姑娘滿臉是淚,驚恐的看著面前緩緩被合上的靈車,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又這般似曾相識。
金陵,他雙拳緊握。
黑衣的男人死死抱著她,“陵兒,爸爸在這裡,別怕。”小女孩掙扎的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早就死了!”
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遞來一根棒棒糖,許菏澤扭頭過去,就看見徐蓮慈眉善目的臉,“去,把糖給妹妹吧。”
他緩緩走了過去,世界曾將她拋棄過兩次,金晟出走,白玉蘭死,所以當即墨說放棄她的時候,他搖頭拒絕了,他不會再放棄她第三次。
她是他的妹妹,朋友,夥伴。
他還沒能將棒棒糖遞過去,四周的卻如同潑墨畫一般開始褪色,站在他眼前的卻又突然變成了長髮的即墨,穿著一件古怪的長袍,像古裝電視劇裡的俠客般,手心握著的是一把漆黑如墨的長劍,血順著刀柄滑落,一滴一滴落在了他的腳邊,許菏澤大驚,急忙想靠近卻見他手中的棒棒糖不知為何卻突兀的變成了一把匕首,在他無法控制的時候一把插入了即墨的胸口,即墨抬頭詫異的看著他,眼裡有不解,疑惑也有一絲委屈。
許菏澤手一鬆,幾乎摔倒在地。
“夢……中夢……”
“誰!”他眼睜睜的看著中刀的即墨又突然一轉變成了一個藍衣白紗蒙面的女人,她身上的衣服太過古怪,白紗纏在頭頭頂,像個古人又像個阿拉伯人。“你是誰?”
“你是……特別的。”顯然她說普通話有些吃力,難道真是個外國人?“你的夢……可以預見……你是特別的……”
“少唧唧歪歪的,你他媽到底是誰?”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他早一拳打過去了。
“你覺得……我是誰?”
這話把許菏澤問懵了,他覺得她是誰?“這是夢境?”
藍衣人點點頭。
“你是神女?”
她還是點點頭。
許菏澤猛的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神女似乎想躲,但奈何他速度太快,身體是有溫度的,“你是人還是鬼?”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
“那你是什麼?”
“許菏澤……我……我不是你的敵人。”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我的敵人?現在的狀況不是你引起的?”
“你所看見的就一定是真相嗎?你的夢,可以預示,那麼……你、你殺了他是為了什麼?”許菏澤知道她所指的是剛剛他殺了即墨的畫面,他頹廢的抓了抓頭髮,“真的假的,我怎麼知道。”
“就好像……你以為……是你父親讓你成為實驗者嗎?其實……不是的。”
他愣住了,不是許印書,那會是誰?“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你是唯一一個我挑出來的實驗者啊。”
“為什麼會是我……”
“你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