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這句,即墨都不肯給他。他坐起身來,“金陵跟我求婚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臉,許菏澤也不知道在聽見這句話時,即墨會是怎樣的表情,他明明故意說這樣的話,只想看見他的表情,卻挑了這樣的時候,還是怕看見他的表情?
“那樣,也很好。”他說。
許菏澤猛的站起身,但忽略了高低床的威力,頭頂就直接撞了上去,某人哀嚎一聲,他的速度有多快,現在就有多疼,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整個人都蒙了。
即墨彎腰摸了摸他的,能做出這樣的舉動,對他而言,已經很難了。等發懵的許菏澤反應過來時,他已經將手縮回去了,許菏澤手疾眼快的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想要求你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們這樣算什麼,但你給我一點鼓勵吧,讓我等你行不行?”
就說一句也好啊,但即墨沒有,“許菏澤,別等我了,我和你只能是朋友。”
許菏澤鬆開了他:“好啊,我明天就找金陵談結婚的事吧,反正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及時行樂嘛對不對?”他就是嘴賤,別人叫他難受,他也絕不會讓人好受,越在乎的越是傷得用力。
即墨沒有再說下去。許菏澤就爬上了自己的床,卻再也睡不過去。對床的人合衣躺下了。天快亮時許菏澤才睡過去,這也導致他醒得晚,林梓潼去食堂領了早餐回來將他叫醒,卻怎麼也叫不行即墨。孩子急了,連忙跑進廁所打小報告:“爸爸,即墨哥哥睡懶覺不肯起來!”
即墨還能有睡懶覺的時候?想起昨晚的事,許菏澤有心無力也不想搭理,等他從廁所出來,還是忍不住看了即墨一眼,卻見他面色平和,許菏澤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才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不是即墨的風格啊。
上前一步晃了晃他,即墨也沒有反應,整個人跟死了一樣,許菏澤終於發覺不對勁,想到藍潯說的最後卷軸在即墨那裡,他感覺整個人都不太好了。匆忙換了衣服想要去出門去找徐蓮,推了門卻又聽見啊的一聲,他低頭看去,就見一個人綠裝的小兵捂著臉蹲在地上,莫名有點眼熟?
“你誰啊?”大清早就來蹲他的門?
小兵抬頭將衣領翻了下來,現在是春天,把自己捂成這樣能混進來也不容易。
“你來做什麼?”沒錯,這個變裝成小兵的正是藍潯,許菏澤現在看見她就兩字,麻煩。雖然他知道藍潯的重要性,但眼下沒有什麼比即墨更重要的了。
對於許菏澤的不歡迎藍潯也瞭然於心,伸手將帽子摘了下來,她二話不說就擠了進去,在夢境外見到的藍潯總還是有點差異的。許菏澤跟了過去,卻見她目標明確的坐在了即墨身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林梓潼開心的抱住她的胳膊:“藍姐姐,你沒有被壞人抓住真是太好了!”
藍潯摸了摸他腦袋,“恩,梓潼想見你媽媽嗎?”
林梓潼眨了眨眼睛,“媽媽?藍姐姐你見到我媽媽了嗎?”
“我知道她在哪裡,她很好。”
林梓潼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他好想媽媽,好想見到媽媽啊,半年多了,他都快想不起媽媽的臉了,他好不孝順嚶嚶嚶。
許菏澤彎腰湊了過去。“你見到梓潼他媽了?怎麼回事?還有即墨到底怎麼了?”
藍潯不慌不忙道:“你知道為什麼病毒能叫人入夢嗎?”
“為什麼?”
“因為慾望,夢境裡都是他們求而不得的事,無慾無求的人最不容易受感染,但當慾望過於強盛,防禦會降低,病毒的入侵會重新帶動感染者,所以,就算作為誅夢者一直破夢下去,也是無濟於事的,力不從心的時候,誅夢者也會被感染,沒有人能列外,越是希望回到過去的世界,越是容易被感染。即墨只是被感染的誅夢者之一吧,從夢境回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