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誰不知道那是塊肥肉,可你要沒那本事還想一口吞下,還不得噎死?
楚惜顏嘀咕道:“娘,那不還是咱們家的奴才嗎,任他再橫,還不得聽話?再說了,我要是去了,自然是不會動他的。”
張氏咳嗽起來,一邊搖頭:“你懂什麼,這事現在最好是別管了。”
“娘,難道您就想把事都弄給楚惜情那個死丫頭麼,趁這個機會,咱們也能摻和進去,再說您管家多年,哪兒不是您的人,您只要稍微動動手腳就讓那死丫頭吃不了兜著走了,到時候這差事說不準就是女兒管著了。”
張氏蹙眉想了想,只覺得有些頭痛,一邊李媽媽過來勸道:“這事接都接了,再去說不行也是讓人笑話。奴婢看到時候就跟著小姐,總不會出什麼問題。”
張氏想想也是,有人跟著,想來楚惜顏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是楚惜顏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心中嘀咕,她可不想讓人跟著,那到時候不是什麼都被娘知道了?
她心裡自己打了注意,張氏只是吩咐李媽媽幫她,楚惜顏不太高興,但見母親昏昏欲睡,皺了皺眉。
真不知道母親這是怎麼了,這樣的身體狀況,那這管家的事還能是暫時的嗎?
——
卻說楚惜情忙了一下午,到傍晚時分,整理了賬目,伸了伸懶腰,旁邊綠芍過來給她按揉著肩膀。
“姑娘太累了,您看,管著這麼大的一家子,可是忙得很呢。”
“嗯,只是現在不怎麼熟悉,等我熟悉了,也就好了。”
楚惜情揉了揉眉心,正想著叫人傳飯,這時候楚原來了。
“姐,我有事跟你說。”楚原才下了學,從顧淵那邊學武回來,這小子現在瞧著健壯多了,臉蛋紅撲撲的,黑眸發亮,如何看著都是個健康的小少年。
“有事跟我說?”楚惜情叫人準備晚飯:“晚上留在我這兒吃吧。”
楚原親熱地在姐姐身邊坐下了,只是黑眸轉了轉,有些奇異地打量著楚惜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姐,我剛剛從顧家那邊過來。”
楚惜情正端著茶盞的手頓了頓,目光停留在青瓷白底茶盞中隨著開水沉浮的茶葉上。
“哦,今天又去學武了?”
楚原揉了揉腦袋:“是啊,是這樣的,顧三師父跟我說,馬上就是鐵牛將軍的生日了,說是想請我哥哥楚玉去做客。他還一定要我把這訊息傳到。姐,這怎麼辦啊,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女子。”
楚惜情一愣,“鐵將軍的壽誕?”
她心裡頓時亂了,這一亂,手中的茶盞晃動,原先漂浮起來的茶葉有許多紛紛落進了水底,卻也有些繼續沉浮在水面,好似她心緒起伏,七上八下。
這個節骨眼上,顧炎的這個邀請是為了什麼,真的只是壽誕?
“原哥兒,你,你今天有沒有看的侯爺?”
楚原搖了搖頭:“沒見到侯爺,三師父跟我侯爺去衙門了。”
楚惜情心中頓時一沉,她臉色變幻,捉摸不定,是不顧炎還不知道她跟顧淵的事情,所以才會邀請她的?
若是這樣,她怎麼還能去?
顧淵都說了,讓她不要去見他了,她哪還有臉皮去登門?
她苦笑了一下,淡淡道:“我就不去了,我這家裡忙著,你幫我送禮過去就是了。”
楚原忙道:“姐,可是顧三師父都說了,讓我一定要把姐姐請過去,而且他說這次侯爺他也是知道的。我聽鐵牛將軍說侯爺似乎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
那是因為她的緣故?
楚惜情垂眸,她實在拿不定主意,這事是顧淵真的知道麼?
如果他知道了,又讓人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