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簫的人物。
“原是我失禮的,這般冒失地找到小姐……咳咳,曲譜倒是不妨事,其實,我倒是覺得,曲子也未必要一層不變,只要注入了感情,那曲子無論曲調,總是一樣的。”
楚惜情讚道:“公子高見,如此來看,小女子倒是流於世俗了。”
“小姐誤會了,我不是說小姐的不是——”他急忙解釋起來。
“我明白的。”見他急得清俊的臉龐微微冒汗的樣子,楚惜情越發覺得柳裴然有趣得緊,不知道為何,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心情卻很是平和,無憂無慮的感覺,沒有那麼多的顧慮和煩惱,還起了些惡趣味,見他這般著急,更是故意道——
“公子是高雅之人,小女子可是沒有這般高見的,我呀,只能看著曲譜吹吹調子了。”
說罷,便唉聲嘆氣起來,好像真的很失落一般。
柳裴然便更急了,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道:“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
“哎——”
楚惜情被他抓住手臂,白淨的俏臉飛上兩朵紅霞,水眸流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把手臂抽了回來,笑罵道:“我開玩笑呢,你這般急著解釋什麼,難道我是那般小氣的人麼?”
柳裴然愣了下,見她言笑晏晏地望著她,明麗不可方物,白瓷般細膩的臉龐香腮勝雪,眸光流轉見靈氣逼人,柳裴然腦中忽然就冒出兩句話:“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洛神,此刻沒有任何語句可以描寫他此刻心中的感慨,或許也只有那絕色的洛神才有這般讓他著迷的能力。
柳裴然一時驚豔,望著她的眸光就錯不開了,直看得楚惜情也臉紅起來,“柳公子——”
柳裴然輕咳一聲,“是在下唐突佳人了。”
楚惜情望了望遠處,低聲道:“你還是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了,大哥那怕是會起疑的。”
柳裴然有些不捨,輕聲問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楚,楚兄,還要勞煩小姐轉告他。”
楚惜情神情古怪:“嗯,我會告訴他的,公子請。”
柳裴然倒恨不得此刻天長地久起來,但是美好的時光總不長久,柳裴然知道這裡是楚家,而他只是客人,不得不暗歎一聲,跟楚惜情告別。
楚惜情見他走出三五步去,忽而又轉身回來,從袖中掏出什麼東西來放到楚惜情手上,俊臉漲紅:“方才在花園裡看到的山茶,覺得很配你,借花獻佛,送予小姐。”
楚惜情愣怔了一下,才剛看清那是一朵白山茶,眼前一花,那送花的少年郎便落荒而逃,像是後面有人在追他似的。
楚惜情哭笑不得,拿著那朵白山茶看著,心中一時有些悸動,又有些莞爾,情不自禁放聲笑了起來。
“呆子!”
她拿著這多白色重花瓣的山茶把玩著,滿臉笑意,那送她花兒的少年卻已經逃走了,這樣的情景似乎觸動了一些久遠的記憶,讓她彷彿回到了21世紀那純真的花季雨季。
那年高中畢業,也有一個滿臉羞澀的少年送了一支玫瑰花給她,他那帶著期待的眼神久久地留在她的記憶力。
那時候如果她沒有穿越過來,會不會跟那人在一起呢?
這樣純真的男人,在這裡可真是稀奇啊。
這裡的女子便是十來歲就早熟了。
這裡的男子更是成親很早,富貴人家的公子,很早就會有通房丫頭教導人事,像柳裴然這般真性情,純然無暇如瑩瑩美玉的純真少年,真的是少見極了。
跟他一比,楊錦深都成熟多了。
然而,楚惜情卻很喜歡這樣的人,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壓力,舒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