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呆木頭也似,什麼好的?”
楚惜情憋著氣,哼了一句,緊了緊身上的披風:“好了,進去吧。”
梅香正想問她是不是準備訂婚的事,見楚惜情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奇怪。
侯爺到底怎麼跟小姐說的?
☆、顧淵伸冤
呆木頭也似的顧侯爺正大馬金刀地坐在餘杭知縣的縣衙上。
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的縣太爺頻頻擦汗,天氣雖說算不上進入盛夏,但是他還是感覺到無邊的熱。
怎麼這麼一尊佛爺耗在他這兒,簡直是讓人坐立不安。
“堂下狀告何人?”縣太爺高聲喝道。
“小人王柳,狀告縣衙刑房司隸房清誣陷小人父親入獄,害死小人父親。”
縣太爺接了狀子,看了眼眼睛突突直跳。
就知道,他就知道!
這個顧閻王好端端地怎麼突然跑到他這公堂上來了?
敢情這個王柳的爹以前還幹過義軍起義,而想想顧淵的出身,就猜到肯定是有些瓜葛,否則幹嘛跑到這伸張正義來了?
縣太爺看了眼師爺,師爺一看狀子就猜到什麼事了,這王柳並不是第一次遞狀子,只是他告的人是刑房司隸,是縣衙裡專門管刑罰的雜官,這房清也是吃了原告吃被告,不是一二次,而他跟上面縣太爺和縣丞關係也好,不把狀子遞上去,縣太爺也不是每日都開堂辦案,一般都是下面的官員先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然後把一些無法處理的案子遞上去,再由縣太爺決定是否審案,在放告日才會斷案。
畢竟一個縣這麼大,每日光是東家打狗西家偷牛的事就扯不完,縣太爺還要處理很多事情,哪能天天斷案。
只是這一次,那王柳似乎過頭了。
師爺低聲跟縣太爺說了幾句話,縣太爺抬眼便高聲道:“來人,把房清宣來!”
顧淵仍舊面無表情地坐著,旁邊站著的顧炎瞪了那縣太爺一眼,“大人可要秉公斷案啊,可不要弄出什麼官官相護的事來。”
縣太爺立刻正色拱手道:“吾等上乘陛下旨意,自當為民做主。解民倒懸,豈敢官官相護。”
顧炎撇撇嘴,暗道,大道理一套套的,狗官,怕你平日早腦滿腸肥!
卻說顧淵如何在這裡?
原來他們一行人自那日遇襲,便改走陸路,一路騎馬奔行,很快到了餘杭境內。
剛去衛所檢查一番軍械兵器甲鎧庫房以及軍士訓練,顧淵十分不滿,好一番訓誡,準備讓餘杭衛所的官兵好好地來一次長途拉練。
只是沒想到在這衛所遇到了王柳告狀。
顧淵這才知曉這一樁冤案,王柳之父當年曾經跟他一起同袍打仗,性情耿直,後來因傷而不得不早早離開戰場,並且呆在老家,做了個衛所小軍官。
只是數月前王柳之父得罪了餘杭縣一大家族紈絝,那康家少爺自要整治王柳之父王茂,他本是本縣大族,拜託了刑房司隸房清造了冤案,把一樁無頭殺人案,硬是安在王茂身上,而衛所的指揮使也沒有出頭,只因那康家跟信王頗有關係,他們巴結還來不及,哪會為王茂出頭。
王茂之父冤死獄中,王柳不忿之下去告狀,被打得吐血而回,在家中養傷,母親因為父親去世受不得打擊也去了,王柳氣憤之極,正準備去知府衙門告狀,偏巧這時候顧淵來了。
王柳也常聽父親提起他那些同伴,提起威遠侯顧淵和他的交情,只是當初覺得這太遙遠的關係,從來不曾往這上去想。
而今日顧淵到來,王柳便不管不顧地衝上去告狀,顧淵果然也接了。
這才有今日顧淵帶王柳來告狀之事。
巍峨的明堂,縣衙大門外還停留著些好事的百姓旁聽,聞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