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罪孽深重,害苦了曲師弟。”待聽到傻姑之事,更是面色沉重,半晌沒有說話。陸冠英也是唏噓不已。
這時候拖雷和華箏敘舊完畢,大踏步地衝著我們這邊走了過來。忽然又聽得一陣馬蹄聲響,且有兵甲鏗鏘,喧譁連連。緊接著,一隊官兵映入眼簾,領頭一人的旗幟上大書“恭送蒙古欽使四王爺北返”的字樣,看來是大宋護送蒙古欽使的軍馬趕著來了。
只見幾名宋軍將官下得馬來,擋在拖雷的面前,不住地點頭哈腰,拖雷則顯得十分地不耐煩,目露鄙夷之色。
梅超風對他事漠不關心,一把拉住瑛姑的袖子,神情急切:“我現在就要去見曲師弟的女兒。姐姐,快帶我去吧。”
瑛姑道了聲“好”,領著梅超風一陣風似地去了。陸冠英二話不說,就要跟上。
楊康卻一把拉住陸冠英,對他說:“陸師侄,我還有事,勞煩你將歐陽兄一併送回村中。”陸冠英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楊康看了我一眼,又道:“阿沅,你也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吧。”
我心下不悅:“你又想幹什麼?”
楊康道:“官兵行事,不論有何名目,多半要藉機擾民搜刮。豈能讓這些人進到村中?我留在這兒,為的是要將他們勸離此處,免得多生事端。”
我心裡沒法不佩服,更加覺得我跟他不是一個檔次上的,訥訥地說:“你對大宋的國情還真清楚。”這些官兵的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讓他們進去搞破壞。
楊康道:“我對大宋沒多少了解。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我點點頭,轉頭要走。楊康突然又一把拉住我的袖子,一本正經道:“阿沅,你可要記得你自己昨晚上說過的話,等我辦完事回來,我可就要兌現的。”
我腦子一片混沌,反應也慢一拍:“兌現什麼?”
歐陽克在一旁面色焦急,插嘴道:“楊兄你不是吧?阿沅妹妹說的那是玩笑話,你堂堂男子漢,這麼計較幹嘛?”
楊康微微一笑:“這種事能開玩笑嗎?說了就是說了。”
歐陽克緊張地看看遠處,見到瑛姑和梅超風已經走遠,才道:“楊兄,凡事要三思而後行啊。你和阿沅妹妹才成親幾天,你就要休她,太過分了吧?”
我直似焦雷轟頂,做聲不得。楊康剛剛說的那些話真的是歐陽克所說的這個意思嗎?為什麼?當時他不是堅決不同意的嗎?怎麼如今又變了?不明白……
莫非男人心也是海底針?算了,不猜了,反正是個錯誤,散就散了吧。難道我還會纏著他嗎?
穆姐姐叫道:“義兄,你怎麼可以這樣?”陸冠英又是滿面疑雲,但還是憋住了沒有說話。
楊康一怔,繼而怒道:“你們想哪裡去了?我好不容易娶到手的媳婦,哪裡捨得休了?我剛剛說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歐陽克道:“另外還有什麼事情?昨晚上我一直都在啊,我怎麼想不起來還有什麼事?”
楊康面上一紅:“是歐陽先生出現之前,阿沅跟我說的悄悄話。”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說的,莫不是指入洞房那件事?那絕對是不堪回首。
少主番外(一)
在西域,提起“歐陽克”這個名字,可能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一提起“白駝山少主”這幾個字,不知道的人才是鳳毛麟角。
白駝山可以說是西域的一個神話。是叔父讓白駝山成為了一個神話。有叔父在,我什麼都不用愁,頂著白駝山少主的身份,在西域橫行了三十年。如果不出意外,我會一輩子自由快意,無拘無束。
可嘆,這世上的一切都有變數。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吧。
趙王的禮聘,我本來不放在心上。金玉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