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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長老拱了拱手,道:“張掌門,這其中一物,乃是閣下所需三味靈藥,各有甲子之數,事成之後,還另有報答;而另一物,乃是鄭真人故去前曾言明要交予道友的。”
張衍訝道:“鄭真人所留?拿過來我看。”
景遊走上前,將那黑玉盤接過,轉呈了上來。
張衍心念一起,便有一股微風拂來,將那絹布飄飄捲去一邊,露出下方之物。
左側乃是一隻半尺高的瓷甕,而右手處卻是一塊形似美玉的龜殼,再仔細一瞧,原來是正那枚送與鄭惟行的玉黿背殼,眉頭一挑,問道:“鄭真人還說了些什麼?”
白長老道:“鄭真人就說把此物交給道友,並無多說其餘。”
張衍眼睛微眯,不禁猜測起此舉用意來,這時他忽然瞥見那玉黿殼縫下靈氣盈盈,似有光華透出,心下一動,上去一掀,見那殼內惻竟是凝有一道符書。
他並不去拿,而是凝目一掃,那符書便就展開,卻發現此是鄭惟行留下的一封書信,大致意思是其妄自用了禁制延壽,以至應了劫數,乃是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張衍看過之後,算是琢磨出其意思來了。
他原以還以為鍾臺清楚鄭惟行因何而亡,可為了門中大局計,所以不得不加以隱忍。
但看此信,鄭惟行顯是未有言明自己到底因何遭劫,這分明是特意在兩派之間留下緩和餘地,當然,撇開其性命不談,如此選擇暫且還是對鍾臺大為有利的。
他把書信放下,看了看這枚玉黿殼,沒想到此物對方未曾用上,反又回到了自己手中。
抬起頭來,對著階下道:“鄭真人的意思我已知曉,陶真人我也可替鍾臺遞言,只是真人究竟如何想,非貧道所能左右。”
白長老忙道:“是是,只要得了清羽門回書,不論成與不成,敝派都是銘感在心,絕無怨言。”
張衍暗自一哂,鍾臺這是怕自己糊弄他們,只收了禮去,卻不辦事,所以還要討份回書,便淡淡言道:“如此,白長老且先請下去歇息吧,書信往來也需時日,如得了迴音,自會遣人告知。”
白長老得了允諾,心下已是大安,深施一禮,帶了隨行弟子下去等候訊息了。
張衍把那瓷罐自案几上拿起,抹去封泥,仔細數了數,發現這回鍾臺送來的靈藥幾是抵得上前面數次總和了,看得出是花了大心思了。
他笑了一笑,把兩物收起,取了一封金符信折出來,開啟後鋪陳案上,取筆蘸墨,沉吟片刻後,落筆刷刷,須臾寫就一封飛書,再蓋上自家印信蓋上,伸出兩指,起法訣一點,書折化為道道符籙飛起,最後入了案旁一枚玉簡之中,上去屈指輕輕一彈,其便化為一道靈光騰起,飛往天外了。
他目光隨其去往向雲中,無意間一瞥,見東方火氣騰騰,紅光漫天,愈演愈烈,不由暗忖道:“看這情形,沈師叔應已是把地火引動,想來無需多少時日就可大功告成了。”
沈柏霜一走,那涵淵門中弟子也要跟著去了大半,不過他也有三名徒兒在此,大可開門授徒。
尤其汪氏姐妹,近來在他指點下更是齊齊破開了殼關,得傳了法力真印,他便是不露面,在章伯彥等人幫抽也能壓得住局面了。
只要數十載,神屋山就可恢復過來,那時此處也說得上是他昭幽一脈的地界了。
只是待他日後迴轉山門後,這處宗門又該交給誰來打理?
正思索間,外間奔來一個弟子,到景遊那處耳語幾聲,揮手將之打發了,隨後上得階來,道:“老爺,章真人回來了。”
張衍哦了一聲,笑道:“章道友回來了?想是事已辦妥,快請了進來。”
上回涵淵門中五人出面,以魏道姑為誘,引了羊懸龍與其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