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道理,訕訕道:“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再回去領命麼?”
其弟琢磨道:“罷了吧,看這情形,我兄弟二人還要追隨真人許久,下來還怕找不找機會麼?賣力點就是了。”
而另一邊,張衍卻是將那凡真化身放出,在其眉心一點,送了一神意過去,道:“就由你替代我,在洲中傳法。”
那化身稽首道:“弟子領命,此去定不辱師門。”
此刻在他記憶之中,數年前在外遊歷時,于山中遇仙,撞得這位老師,得授一卷仙書,現下修行有成,正要他下山開法弘道。
張衍點了點首,那化身恭敬一禮後,就拜別離去了。
張衍看他背影,心下忽然想到,許還有另一條成就力道之路,暗自思忖道:“若以此法,未知否可行。”
變化之法,說到底只是一門神通之術,並不涉及功行,好似那玄遊宮七禽之變,不能增加自身半分修為,只是演化天妖之軀後,生生將道行提了上去,七禽變化,不過是增進神通的過程,還了人身,又是歸複本來。
此舉利弊參半,只是沒有前路之時的最優擇選,但若有更為恰當法門,倒也不必執著與此。
思慮過後,他笑了一笑,暫把此念拋開。
他心下很是清楚,力道之路只是護道鬥法的手段,而氣道方是自家根本。
而且涉及推演一門功法,不是一夕之事,需好好思慮,說不定日後又會有更是合意的道路,現下不忙著手。待把餘下兇物鎮滅,才言其他。
他目光往南地投去,此處封禁兇物名為“三足虎紋彘”,此妖十分兇悍,呼氣為火,吸氣為風,騰躍之間,可裂山嶽。
只以實力而論,不算那萬載蒼龍,僅次於碧玉天蜈過元君,卻不知眼下如妖蟾一般,也是自禁陣脫困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問道崖下玲瓏石,鴻鶴已去難成仙
蛟車塔閣之內,張衍靜坐廷室,俯瞰山水,用心感應這一方洲陸之中的種種靈機變化。
此舉是為探查地脈走勢,看能否找出先賢所留蝕文遺痕。
這一月以來,他把整個西陷洲都是轉了一遍。
如今大致地脈流徑已被他把握的八九不離十,至於那藏於山水之間的蝕文,也尋得了些許頭緒。
只有一樁遺憾,這一番觀覽下來,發現此些蝕文多是半缺不全,且每到關鍵時刻,總是斷斷續續,難以全解其理,且非一地如此,而是個個皆是這般模樣。
以他在蝕文一道上的造詣,自問縱然一二不明,也不至於處處解悟不通,因是猜測,其中應是另有緣故。
他細想下來,覺得當日蝕文比鬥,許是涵蓋之地遠比自己先前所想還要來得廣大,不定遍及三洲之地,若是再進一步,還可能把西海諸島涵蓋在內。
但這也只是自家猜測,未必是真,若是這般,現下只觀西陷洲一地那定然是得不出什麼結果的,需得把西三洲界皆是看過,才好下得定論。
思慮到此,他決定儘快啟程往下一洲去。
這時遠處飛來一隻金線蟲,飛至近處後,落地一轉,化為一名面色青白的少年人,幾步小心走到塔閣之下,躬身言道:“老爺,小的回來了。”
張衍揮開禁門,道:“進來說話。”
張蟬入了閣內,再是彎腰一揖,道:“小的按老爺吩咐,把周域萬里之地都是搜尋了一遍,可仍是不見那妖蟾神魂藏身所在,敢問老爺,是否要再往外出去尋?”
張衍道:“那妖蟾無了軀殼,便是能駕馭法寶飛遁萬里,也絕非容易之事,但如此定會留下一星半點氣機,可事後卻無跡可尋,那必是去得不遠了。”
張蟬小聲道:“老爺,說不定那妖蟾並無分化神意之舉呢?”
張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