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獨木難支,故是把幾件法寶交給了你江師兄和曲師兄,你若遇到難以處置之事,可尋他們出手幫襯。”
張翼知道,因自己並不是江真君門下親傳弟子,是以此人對他並不是十分信任。只是看到他處置俗務的手段了得,宮中此刻無人能及,在這等情勢下,卻不得不加以倚重。而說法寶交給誰人,這半是威懾,半是警告,關鍵還是要他好好做事,勿起異心。
他若真是積氣宮正傳弟子,或許也只能乖乖從命了,也是現下麼……他心下冷笑一聲,口中則回道:“弟子記下了,有事會去請兩位師兄做主。”
“嗯,”江真君對他態度甚是滿意,道:“好生做事,雖是積氣宮正處危難之時,可我還有秘星可以倚仗,並不是無有退路,蟄伏個數百上千載,當也有叫九洲修士正視的實力了。”
張翼哪會不明白他說得只是撫慰之語,當不得真,以九洲之底蘊,得了足夠修道外藥,數百年過去,只會比現下更是強橫,哪怕孔贏復生,那時恐怕也不是對手了,表面上卻做出振奮之色,道:“弟子明白。”
江真君揮袖道:“可以退下了。”
張翼這時卻道:“弟子四處巡法時,下面有人進獻上來一物,弟子看著非同一般,自覺留在手中不妥,唯有獻給真君。”
江真君笑了笑,一個弟子手中能有什麼好物,只是這是其一片心意,他也不好回絕,笑道:“便擺在那裡吧。”
張翼取出一隻玉匣,上前幾步,將之擺在了前方平案之上,隨後打個稽首,道:“弟子告退。”
他緩緩退了出來,只出了殿門之後,卻是站在那裡不動。
守門童子不禁奇怪道:“宣法使者不走麼?”
張翼笑道:“真君稍候尋我還有事,我在此等候就是了。”
童子有些疑惑,但也不曾多問,看了看那大門,就又退守到一邊了。
江真君本來對那玉匣不甚在意,只是看了幾眼,卻是咦了一聲,那上面刻畫有數個蝕文,他竟然一時難解。頓時意識到這東西恐怕不簡單,對裡間所放之物也多出了幾分好奇。
他伸手上去一開,裡間卻是露出了一枚明珠,乍一看去,光潤明亮,也只是尋常,但是再瞧幾眼,卻發現內中有一道龍影轉走。
他心下一動,伸手將之拿了起來,只是就在這一剎那間,那明珠忽然爆散為一團煙氣,並往他氣竅之中鑽來。
“不好!”
他心下一悸,知此不是好物,連忙起得法力守禦,然而這時已是來不及了,只覺一個恍惚,好似就要昏睡了過去,可明明知曉不可如此,卻偏偏無法保持清醒,逐漸陷入了渾噩之中。
張翼在等了不到半個時辰,聽得門內有聲音道:“張翼進來說話。”
他衝那童子一點頭,又是走入了門內,並對座上之人打個稽首,“司馬真人可是功成了麼?”
此刻江真君已被司馬權所替代,他呵呵一笑,道:“此人功行雖高,可內心滿是憂慮牽掛,思緒患得患失,無那奮力一搏之決心,司馬敢斷言,便是他閉關,也不可能臻至上層境界。”
在鈞塵界這麼多年來,他實力比以往大大增強,此回又出其不意,對方几乎毫無防備,才得以一擊得手,若不是如此,還真拿不下此人。
張翼道:“江真君此人掌握了宮中諸事,真人佔了此人身軀,便可執掌宮中上下大權,而那些閉關之人但凡有一個破關,不免礙我大事,望司馬真人能將之用魔氣侵染或是索性除去,如此積氣宮這處便再無不妥了,也好給眾位真人有個交代。”
九洲凡蛻修士雖不會來對付積氣宮低輩修士,可卻也不會放任其等不動,故張衍早是命司馬權與張翼相互配合,設法將此宮掌握住了,好方便九洲修士過來接手,兩人也是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