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這個姓井的,果真身負絕學,較之傳說更有甚之。
井天鈴一式得逞,更不手下留情,腳下一個切步,快速搶身而進,右手抖處,一雙手指直向著對方兩隻眼睛上點挖過來。
蒙面人身勢未曾穩住,井天鈴殺著又到,卻是危險萬分,急迫中卻聽得身側樹叢嘩啦一響,躍過來一條快速人影。
妙在此人也是頭扎面巾,一身灰白長衣。由於四下落雪,這個顏色較之黑色更具掩飾之功
灰衣人身子一經切進,也同井天鈴一般快速,呼地直向著蒙面人身邊來到。
井天鈴不覺一怔!
灰衣人乃得搶先一步,來到了蒙面人身邊,右掌一吐發出了強悍掌力,後者為避其鋒,不得不竄身躍開,這麼一來可就避開了井天鈴的一雙手指。
眼前情勢,緊迫之極。
並天鈴受惑於灰衣人的乍然出現,不覺手下略慢,竟至為蒙面人逃逸一邊,不覺大是震怒,卻是來人亦不是好相與,冷笑一聲,旋身而進,一式“春風送爽”,雙掌齊揚,反向著井天鈴正面襲來,掌勢疾勁,儼然大家之風。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灰衣人掌風再出,井天鈴已識得厲害,偏偏他自恃極高,決計要予對方一個厲害。
一驚之下,繼之以內力灌注,四隻手掌便自接觸到了一塊兒。
“嘿!”
幾乎是異口同聲。雙方同時吐氣開聲,估量著確乎是極具實力的一擊。
像是一雙猝分的燕子,驀地兩個人同時分開。
一式交接,也就足夠了。
三個人似乎誰也沒有戀戰之意,卻是別具用心,誰也不希望暴露自己身份,要不然也不會各自蒙面了。
對於井天鈴來說,這種心態更是如此。雖說是心裡極不甘心,卻也不得不顧全大局,即時全身而退。
蒙面人施展身法,一路輕登巧縱,來到自己住處。
灰衣人卻先他一步在草堂之前等著他了:“你?”
蒙面人一愣之下,終於解開了心裡的謎團。
“你是……裘先生……麼?”
那還用說,不是他又會是誰?
“你的膽子也忒大了!”
灰衣人反手揭下了面巾,露出了清癯瘦臉以及下巴上的一綹子山羊鬍須。
裘大可。
點上了一盞燈。
卻把光焰撥到了最小。
蒙面人揭下了面巾,也現出了本來面目。
孟小月。
他神色微似沮喪,確如裘先生所說,自己今夜大為失算,若非是裘先生即時現身,對自己加以援手,情況之糟,簡直難以想象……
苦笑了…下,他用感激的眼神看著裘大可,點點頭表示了自己由衷的謝意:“先生您……您怎會來了廣
“我算計著會有這麼一手——這個姓井的決計是不甘寂寞的,果然被我料中了……”
裘大可眼光在對方身上一轉,微微一哂,接著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你會輕身涉險,你太大意了!”
孟小月臉色微微一紅,頓了一頓,才道:“這個姓井的好大的膽……您看他是為了什麼?”
“原因很多……”
裘大可笑得很神秘,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王爺晚宴的時候,已經微有端倪,難道你還看不出來?”
“先生的意思是……說……”
“他們是垂涎王爺手裡的一件東西!”
“這就是了!”
孟小月連連點頭,想到酒宴間馬步雲親口向王爺所提起的寶物之事。
顯然,孟小月甚而裘先生俱都還不知道牽連著郭王妃的這個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