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光天化日之下的征服,不但起到了減壓的功效,也讓趙翰青重新拾回了信心和勇氣。對於而言,這也算是他的一次思想境界的蛻變吧,透過這樣的征服來提升思想境界估計古往今來也只有他一人。或許從此以後他不再僅僅是個先知者,而會成為這個亂世的真正強者,人總是在不斷地在艱難困苦和圈圈叉叉中進步成長。
好半天,凌寒梅才緩過勁來,抓起毛巾胡亂抹了抹身上的汗。一抬頭看見趙翰青正不錯眼珠子地盯著胸前兩坨顫巍巍亂晃的肉肉,生怕他再亂來,慌忙爬到炕頭的又翻出一身衣裙穿上,兩個僕婦如果突然回來撞見了豈不羞煞人了。
等她梳理了凌亂的頭,又去打了水伺候趙翰青洗了一番。二人這才坐下來說話。
“翰青。你今天是怎麼了這麼邪性?”
“錯,應該是勇猛無敵才是。要不然梅姐會連連告饒?這一回徹徹底底把梅姐給打敗了。
凌寒梅啐了他一口道:“人家正在算賬。你這個甩手掌櫃不但不管是還來搗亂。”
趙翰青正色道:“不是搗亂,本來是想要找梅姐來排憂解難的。”
凌寒梅俏臉一紅,自己可不是在為他“排憂解難”嘛。
趙翰青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過,自己焦躁疑慮盡去,也的確全賴她為自己排憂解難。所以也不做解釋,岔開了話題:“梅姐也無需事無鉅細地太操勞了,已經制訂好了規章制度,梅姐只需監管一下就是了。”
如今趙翰青在上海的產業除了股份制的龍騰公司。還有人間天堂在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兩家分店、寶馬車行和《神州新報》,包括聶小手的情報處的所有的收支賬目最後都歸攏到凌寒梅手裡,繁雜得很。
“你說得輕鬆,規章制度是死的,而人是活的,你不盯著看著哪一個會自覺地守規矩?就是那些經理們又有那一個願意遵守規章制度的?”
“呵呵,梅姐一語中的啊,想要形成規矩任重道遠啊,先要改變的就是人的思想觀念。”趙翰青知道是自己想得簡單了,拿著後世的標準來衡量約束現在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在南都城的人間天堂有福貴時刻盯著規章制度就容易推行,而現在家大業大就沒有那麼容易了。我這也算是商業改革吧,改革就是摸著石頭過河啊。
凌寒梅蹙眉道:“轉變思想這個怕不是朝夕可成的,我這思想還沒有改變呢,比如你施行的這個經理負責制我就無法理解,經理獨攬大權,東傢什麼都不管了也管不到了,那麼東家還是東家嗎?這生意究竟是東家還是經理的?”
“經理負責的只是具體的經營,而最終的決策權還是在東家手裡。”
“東家做甩手掌櫃,那如何保證經理在平日的經營管理中不中飽私囊?如何為行之有效的進行監管?所以,我才定期核算賬目,這樣多少也能監管一下吧。”
趙翰青的頭有些大了,對於後世的企業管理經營模式他也僅僅是一知半解,到上海之後他操心的是時局和展勢力上,生意上的事情也僅僅是籠統地安排了一下,就像是規章制度是凌寒梅按照他的意思草擬的,他甚至沒有仔細稽核一下。當時,他僅僅提議施行經理負責制,目的就是解放自己這個大老闆,好舒舒服服地做一個甩手掌櫃,而對經理實施的監督約束也僅僅是要求經理按時向東家述職彙報和東家不定期抽查賬目這兩方面。
現在,凌寒梅突然提到了這一點,趙翰青才慎重起來,當然也跟他心態的轉變有關,如果在他唱征服之前肯定不會有心情去想這件事。
“我稽核了人間天堂從開業到現在的賬目,半個月後,店裡的盈利節節升高。”
趙翰青介面道:“這正常啊,半個月後生意已經走上了正規渠道,人間天堂的名氣漸漸大了,顧客多了,盈利自然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