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必須要打生樁扔下活人祭祀那江底的鬼神這才能安穩的建橋開渠。
否則就算這橋建成了,用不了多長時間也會塌的,到時候會死更多的人。」
顧誠皺眉道:「簡直荒謬!妖邪厲鬼還要去祭祀?膽敢鬧事直接鎮壓便好,怎麼還能用活人去獻祭這些邪祟之物?」
趙甲苦笑道:「話雖然是這般說,但湘水太大了,就算是讓正一派那些道士老爺們來了,他們也鎮壓不下整個湘水的鬼物啊。
反正都是老輩留下來的傳統,我等一直都遵守,倒是也沒出什麼問題,唯獨在南通渠上卻是出了岔子。
據說在開鑿南通渠時負責的人也按照打生樁的傳統活祭了鬼神,但開工第一天便在死人,邪性的很。
後來又活祭了一次,這次是打生樁裡面最高規格的童男童女,但也一樣不行。
最後聽說是當時開鑿南通渠的國主請來了一位得道高人,對方說湘水的鬼神在湘水,楚源江的鬼神在楚源江,開鑿南通渠連同兩處水域,可是造成這兩地鬼神的融合衝突,其怨氣之大,遠不是打生樁活祭就能夠解決的。」
顧誠疑惑道:「哦,那最後是用什麼方法解決的?」
趙甲搖搖頭道:「不知道,具體什麼方法並沒有流傳下來,不過傳說中南通渠開鑿成功後,整個江面的水都是血紅色的,那一年掌控西南之地的那個國家明明沒發生戰亂,但人口卻是銳減。」
顧誠挑了挑眉毛,他敢肯定,出主意的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什麼正經的得道高人。
正經的道門修行者雖然也有些不靠譜的傢伙,不過這些人還是要點名聲的,絕對做不出這等事情來。
趙甲嘆息道:「這南通渠打通了之後也是怪事不斷,就沒有個安寧的時候,特別是夜晚的時候。
有人曾經看到早已經沉沒的船隻在南通渠上遊蕩,也有人行船走過南通渠,結果卻發現船上多了一個人。
我們湘江水軍也很少在夜晚走南通渠,不過每次走,將軍們都會慎重無比,請一些道士老爺弄許多符陣貼在船上。」
顧誠輕輕點了點頭,他也是沒想到,這麼一座看似平靜的南通渠竟然還有這麼多的邪異兇險之事。
其實有些時候不光是地獄道那種地方兇險,往往越是平靜的地方便更有可能蘊藏著意想不到的兇險。
就在這時,顧誠忽然看著船下詫異道:「這南通渠上有很多水母嗎?」
趙甲疑惑道:「南通渠連線的是湘水和楚源江,怎麼可能會有水母這種東西呢?」
說著,趙甲把目光向著下方探去,只見那船隻周圍浮現出了大片黑色的東西,不過江水渾濁,夜色朦朧卻是有些看不清楚,但看其形狀好像真是一各各巨大的水母一樣。
「奇怪?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趙甲一臉的疑惑,又向前探了幾分。
不過就在此時,顧誠卻是猛地將趙甲給拉回來,同時右手並指如劍,一道劍罡已經揮灑而下!
在顧誠出劍的瞬間,那黑色的水母便已經浮出了水面。
不過那哪裡是什麼水母,而是大股的頭髮泡在江水當中散發開來,給人的感覺便像是水母一樣。
而那頭髮下面則是一具泡發的腫脹的屍體,瞪著慘白的猛的向著他們撲去!
「水鬼!水鬼!」
趙甲驚恐的大喊著,那水鬼則是被顧誠一道劍氣給戳爆了。
「老將軍!有情況!」
顧誠一聲厲喝,所有人都走出來檢視著情況。
只見整個船隻周圍都已經被那些水鬼所包圍,一個個猙獰的腐屍就這麼漂浮在海面之上,襯託得這一方水域簡直猶如地獄一般。
趙甲已經嚇的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