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走,這座醫院的一樓只有東西兩條通道,兩側通道盡頭是兩個通往樓上的樓梯。醫院正門正對面是一個大廳,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大廳裡空空蕩蕩,棚頂滴滴答答滲著水,上面的吊燈已經不見了,只留下空蕩蕩的一個大黑洞,裡面交錯著一團漆黑的腐化生鏽的電線。天花板上還有些斑斕的圖案,但都已經模糊不清,依稀還能看出是五六十年代的畫工。
我按下對講機,對黑竹說:
“黑竹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成功進入到了醫院內部,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走,那具屍體在哪裡?”
“我們要找的屍體是一具男屍,因為上次‘忘記’進來的時候,他並沒有跟我聯絡,也沒有安裝攝像頭,只是一直在qq群中用文字形式直播程序,所以男屍的具體位置我並不清楚,只知道男屍死去不久,而且身上綁著一個奇怪的玻璃盒子。反正應該在醫院內部。因為這個任務最初是要從這所醫院之中偷出兩具屍體,‘忘記’找到屍體,先將其中一具女屍綁好偷了出來,交給了在外面等候的聯絡人,然後折返回醫院去偷另外一具男屍。但以忘記臨出事之前的聊天記錄來看,這個男屍在被忘記綁好之後,突然活了過來,然後在這所醫院消失了,等他發資訊把這離奇的事情告訴給群友後,他就出事了。”
“這……那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提示,難道要一層層地去找?”我問道。
“應該是這樣,不過你們放心,你們這次出事後,因為有攝像頭,我們會知道你們出事的地點,我和強森會第一時間趕去營救你們,只不過會算作任務失敗。”黑竹回答。
“靠,那你們怎麼不跟我們一起進來?”肥磊也開著對講機大喊。
“因為這次的任務是雙保險,我和強森與你們執行的是相同的協同任務,只不過我們的任務內容比你們更困難,所以我才說我趕時間。”黑竹沒有被肥磊的情緒帶動,淡定地回答他的質問。
雖然黑竹說得我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黑竹和強森不光是聯絡人這麼簡單,他們就是我們任務失敗後的接替者,也就是說,以目前的情形來看,組織的目的是看到了“忘記”發生意外後才認識到了這個任務的困難性,所以想讓我和肥磊投石問路,而真正的王牌是黑竹和強森。而所謂的“營救”,恐怕只是清理現場,毀屍滅跡吧。
“看樣子,組織很在乎這次任務的成敗啊。”我苦笑一聲,感到了一股比鬼怪更徹骨的寒意,我和肥磊竟然成了一場陰謀中最微不足道的棄子,可是又不得不繼續踏入這場棋局。
“沒錯,它們這次必須要成功偷出這具屍體。所以讓你們兩個精英打頭陣。”黑竹的語氣仍然十分輕鬆。
媽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之前黑竹的和藹可親的形象在我的心裡徹底顛覆,他還果真是個尖嘴滑舌的小人,我恨不得穿過對講機狠狠打他一拳。
“好了,我明白了。”我漠然回答。
我本來想扔下身上的攝像頭,但轉念一想,畢竟事情還沒有搞清楚,萬一黑竹的任務要求中有保證我們生命安全的要求也說不定。而且說不定真發生什麼意外還有辦法求助於他倆。
於是我壓下怒氣,和肥磊來到了東側的走廊。
空蕩的走廊裡到處都是積水,走廊只有一側有房間,總共是五間房間,上面都貼著已經破爛的封條,門上綁著鐵鏈,鐵鏈上掛著一道鏽得即使有鑰匙都難以開啟的大鐵鎖。我握著大鐵鎖,用力砸了幾下。大鐵鎖上紅色的鐵屑簌簌掉落,發出一陣砰砰的悶響,可以聽出這個門非常厚,使得這種聲音在這個空寂的環境中顯得非常炸耳。
“這些上鎖的房間應該不用進去找了吧?”肥磊舉著手電說。
我點了點頭,因為忘記如果要進入這些房間就一定要破壞掉這些鎖,而且以正常的劇情來看,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