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移開了目光，有些懊惱。
“這裡的地址是？”
安靜許久，只剩下電視報道的聲音，許妍忽然說話，讓段子非的耳中充斥著她輕柔的聲線。
“萬國公館三單元二十四樓零四。”段子非毫不顧慮地報出了自家地址，他很少這麼詳細的說過地址了。
許妍將這段話敲到手機上，點了傳送鍵，對方的備註是川雅。
“幫誰問的？”段子非起身，到咖啡機前重新倒了一杯咖啡。
“有個朋友，想見我一面。”許妍草草答過，“喝太多咖啡對身體不好。”
不忘提醒段子非一句。
段子非沒有答話，卻好像聽到了許妍的後半句，將原本已經倒好咖啡的杯子放在茶几上，不再動它，重新拿起了遙控器，但是沒有換臺。
“這場魔術賽的名單中有你吧。”段子非清楚地記得，那個已經失去語言功能的人，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場魔術賽的邀請函才落此下場。
“嗯。”許妍側頭面向電視，對於這場魔術賽的報道很精細。
“加油。”他說的有些輕。
許妍偏頭看他，竟笑了。
“不容易。”段子非忽然開口，“看到你笑真不容易。”
這調侃的話讓許妍不知所措，只好重新看著電視；這場魔術賽的加密工作做得很好可以開放媒體記錄，但是都要遵守規定，不能帶攝影機進場，圖片或者影片的拍攝就需要媒體自己想辦法了。
許妍睫毛一顫，看來這場魔術賽，她要小心為上。
第三十五章 故人（5）
“所以你現在和他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佐藤川雅坐在許妍旁邊，驚詫的問。
“嗯。”許妍微微頷首，眼中透露出無奈。
“他真的是這麼決定的？理由就是為了能夠保護你？”佐藤川雅還是有些不相信，接著追問道。
“嗯。”許妍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眉宇間無奈的神色愈來愈濃。
“這確實很像他能做出來的事。”佐藤川雅不知道為什麼垂下眼簾，語氣明顯有些低落，頭微微低下，看不清表情。
“川雅……”許妍握著她的手，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情緒變化這麼快，但卻無法說出口。
“很像他的作風呢……”佐藤川雅聲音很低，手指有些冰涼，“當初也是這樣……”
許妍沉默。
她感受著佐藤川雅手指的冰涼，她和她一樣，手掌永遠都是冰冷冷的，無論怎麼保暖都捂不熱，夏天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暖和過。
當初那件事，是不能解開的傷口，不能揭的痂。
段子非從房間出來，換下了制服的他穿著私服，頭髮有些亂，渾身散發著懶庸的氣息。
他看著兩個女生的氣氛低沉，站在原地不動。
許妍對面的那個女孩看起來應該和她關係不錯，只是低氣壓的氛圍有些礙眼。
段子非很少介入到女生們的談話當中去，所以到廚房拿了兩個玻璃杯，各自倒上了牛奶，拿著遞給了坐在沙發上的兩個女孩子。
許妍和佐藤川雅同時抬頭，段子非附身看著她們。
“喝點牛奶補鈣。”他說。
“補鈣？”佐藤川雅看看許妍，眼中不解其意。
許妍搖搖頭，兩人的眼眶都有些許微紅。
“聽說愛哭是缺鈣的表現。”段子非補充道。
許妍抬頭看他，看到他也看著她，不過是盯著她微紅的眼眶。
她偏過頭接過牛奶，佐藤川雅見許妍已經接過便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另一杯。
段子非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繞過茶几坐到許妍身旁；沙發是軟的，他坐下的一瞬間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