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取不出裝甲,這樣才有戰勝的把握。」天雄沉聲道。
「放心天雄,我們侏儒族人已經把青油帶足了,到時候只要一個火頭,就讓他們常常青油肉火鍋的滋味。」正在地下瘋狂挖掘地道的都蒙再次大聲說道。
「閃鴻,去給都蒙指點一下庫房的方位,到時第一把火就燒庫房。」天雄堅定地說。
「是!」
神族營地裡的喧譁聲漸漸消失了蹤跡,本來明亮的燈火也一盞接一盞地黯淡了下來。在過了一會兒,本來強撐著精神執勤的神族士兵們也開始依靠著寨門打起了盹兒,此起彼伏的鼾聲代替了酒宴的喧譁聲。
就在這個時候,山鴻一身是土地從地道中鑽了出來,來到正在營寨邊潛伏的天雄身邊,低聲道:「都蒙的工程兵已經挖通了地道,現在妖精族的夜行者們已經把青油澆滿了能夠照顧到的所有地方,庫房更是澆滿了裡三層外三層。」
「很好,叫所有兄弟準備,等到點火之後,六萬將士趁亂衝入營寨,襲殺黑騎軍。」天雄沉聲道。
夜色中每一個侏儒族和妖精族戰士的臉上都露出興奮的神色,這兩天他們是在被黑騎軍打得太慘了,此時此刻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憋足了一口氣,想要為自己連日來命喪黃泉的戰友們報仇雪恨。
就在所有人蓄勢待發的時刻,突然間一聲雷霆從空中響起,綿綿密密的急雨突如其來地籠罩了大地,把神族營寨中的一切包裹在重重雨幕之中。
「他媽的見鬼!」在天雄身邊的霜王子狂怒地將頭上的戰盔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連老天爺都和我們過不去。」
「這雨這麼大,火戳子肯定點不起來,我們無法進行火攻,該死!」閃鴻沮喪地狠狠一錘地面。
「這一定是天意!」京王子惶恐地望著烏雲滾滾的夜空,「是天神讓我們放棄這場戰爭。神族果然是被天神保佑的,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對抗。」
他的話令所有的戰士面面相覷,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灰沉的絕望。
「閃鴻,」一直沉默不言的天雄忽然問道,「神族人的營地都被撒過青油了,包括庫房前的地上?」
「是的。」閃鴻肯定地點點頭。
「指給我庫房的方向。」天雄沉聲道。
「在那裡……但是這雨……」閃鴻朝著庫房方向一指,沮喪地說。
天雄猛地站起身,將身上披掛的鐵甲一件件地脫下來,隨手丟在一旁,直到身上只剩下輕衣短褂。他從腰中掏出戰刀,轉頭對妖精王國雙城城主道:「記住,等到火起,大家一起殺入營寨!」
「你瘋了?這麼大的雨,根本點不起任何火來。」霜王子大聲道。
就在這時,天雄把戰刀銜在嘴上,雙臂一揮,身子彷彿一支離弦的利箭朝著神族的營地筆直地狂奔而去。
看著他不要命奔跑的背影,霜王子不解地對一旁的京王子和閃鴻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這樣直挺挺地衝入神族的營寨,根本就是在找死。」
「我……我不知道,但是既然是天雄要做的事,一定有他的道理。」閃鴻怔怔地說。
冰冷的雨水無情地擊打在天雄的面頰上,在他的耳邊響著彷彿幽魂一般詭異的風聲。他感到自己的心中彷彿有一堆篝火在熊熊地燃燒,烤得他的五臟六腑都椎心一般的刺痛。焦慮,期盼,激動和恐懼諸般激烈的情緒在他的心中狂潮一般此起彼伏。他的臉發燒一般滾燙,雙手緊緊握拳,每隻手掌上都浸滿了溼溼的汗水。事實上他渾身都感到熱辣辣的發燙,冰冷的雨水擊打在身上,就彷彿刀刮一樣疼痛。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浮現的計劃是否能夠成功,更不知道這一次倉促準備的突襲是否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只有這一次機會,等到明天,黑騎軍再次整裝待發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