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第三呢?”王蘭蘭確實比她的兩個同伴更沉穩一些,雖然知道自己設計的計劃面臨破產,但仍舊想聽聽所有缺陷。
“第三嘛,這一點最致命。就算我們能克服前面兩個麻煩,曲家琪也把那個女人躲藏的地方交待了,咱們如何去找她呢?怎麼在找到她之前讓曲家琪不通風報信呢?”反正也是討論,洪濤真不在意有人多提問,相反,他最喜歡有人提問,只要問題對路。
“那還不簡單,押著他去找就是了,敢騙人有他好瞧的!”這次該輪到焦三解決問題了,他的辦法聽上去簡單粗暴,好像也挺可行的。
“好嘛,咱們先是破門而入,算不算入室搶劫我不清楚,然後還得綁架一個大活人,我是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挾持一個大男人跑幾十甚至幾百里路,保不齊還得去外地抓人。諸位,咱們不是警察,沒有強制權,這麼做可都是犯法啊,百分百的觸犯刑法,是要坐牢的。你們可能覺得沒事兒,家裡人能擺平。但想過沒有,萬一在路上曲家琪反抗出現意外怎麼辦?說不定咱們還得成為過失殺人犯!你、你、還有你,誰家能擺平這個罪過?”
可惜這個辦法放在洪濤眼裡就滿身都是漏洞,除非到了萬不得已,根本不可行。這就是紙上談兵的新手和知行如一的慣犯之間的區別,前者只會計算有多少可行性,後者算計的全是未知數。
杜萍和焦三光剩下大眼瞪小眼了,她們顯然沒考慮這麼多,說不定連法律問題都沒想過,現在才開始後背發涼。
“另外還有第四點呢,如果咱們全都赤膊上陣,就算成功了,也會讓對方知道咱們是為誰出手。他們可能找不到你們,但我和我的鄰居就該倒黴了,保不齊哪天一出門就被人揍一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這麼大仇,後背打個悶棍啥的,不過分吧?”
眼看這幾個小傢伙都不吱聲了,洪濤打算再嚇嚇他們,爭取一次把膽子嚇破,免得以後再啥也不顧的就出去給家人惹事兒。像他們這種家庭,慫點沒事兒,最次也能安安穩穩過一生,就怕賊大膽的,搞不好就弄個家破人亡。
“那你有完全合法和不怕報復的計劃嗎?”但王蘭蘭依舊不打算認輸,而且她很賊,不在這個必敗的問題上繼續糾纏,開始反問,打算拉著洪濤一起下水。如果大家都溼了,也就誰也別說誰傻了。
“沒有,但犯法和犯法還是有區別的。這件事兒說到底只是我鄰居的私事,如果不是你們霜姐堅持,我都不打算管,為啥呢?就是因為我們沒能力在法律允許的範疇內解決。即使非要去管,也不能投入太大成本。也就是說我們不能孤注一擲去和那些罪犯拼命,他們只是幾條爛命,咱們可都還有大好年華等著享受呢,都不用比,一看就知道不值,對吧?”
洪濤服軟的速度超乎想象,這下連王蘭蘭也沒話可講了。這番話說到了她們心坎裡,想一想沒錯啊,冒這麼大風險確實不值。
“不過我有個風險比較小的辦法,雖然也犯法,但犯法和犯法不一樣,有輕有重,咱們儘量選擇比較輕的,還不要暴露我們的身份和目的,這樣付出的成本是不是就要小一些呢?”
想拉著自己下水和她們一起變成笨蛋是不可能的,洪濤既然敢和她們討論這個話題,那就是已經有了非常可行的辦法,即便談不上萬全之策,也得進退自如。這也叫性格,天生的雞賊,沒轍。
“……太t壞了,害人還得算價格,怎麼便宜怎麼來!”焦三用力點了點頭,表示他聽懂了,也支援,只是嘴上說的話不太中聽。
“大叔……我發現我越來越喜歡你了……要不我給你當二奶吧,週一到週五你都歸霜姐,週六日霜姐休息,你再歸我怎麼樣!”杜萍的反應更誇張,五官都快擠到一起去了,聲音要多嗲有多嗲,聽到耳朵了骨頭都快酥了。
“吹牛!”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