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城和南城只見的一個小土崗的後面,不足百人的建奴甲兵倒臥在冰冷的土地上,警惕的看著南方城頭明人的動靜。
“沒什麼,都是皮外傷。”伊泰阿小聲道,不過他心裡想起當時緊急的情勢還是心有餘悸。
伊泰阿從城上一躍而下還沒感覺太多,當時就是想返回去,不想被明人斬殺在城頭,被砍下腦袋懸掛城頭示眾。
但是,另一個護衛掉落城下腦漿迸裂的場面到現在還是揮之不去,後怕不已。
此時伊泰阿想起那些同他們死戰不退的明軍軍兵還是心悸不已,雖說後來想想這些明人戰陣討巧了,都是幾人十幾人抱團廝殺,但是這些明人死戰不退的勁頭是他伊泰阿僅見,這也是最後甲兵被驅趕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想到這些,伊泰阿就是混身發涼,說實話,這樣的明軍是他最不願遇到得了,極容易傷亡,還搶掠不到財物,這不是女真人作戰的方式,放棄了騎射攻堅,真是,唉。。。
“伊泰阿,從今日起,小心些。都賴大人陣亡了。”額魯小聲道。
伊泰阿腦袋嗡的一下。都賴是阿瑪的靠山。就是有他這個甲勒額真,額魯才坐穩牛錄章京的職位這麼多年。
也讓家裡安穩了這麼些年,沒想到今日都賴戰死在旅順,那日後阿瑪的日子就不好過了,阿瑪的日子不好過,意味著他伊泰阿也好受不了。
“都賴大人怎麼死的。”伊泰阿話音微微顫抖,他還沒有從這個訊息中走出來,太讓人吃驚了。
“在城頭戰死的。他的一個護衛逃了回來,已經稟報了固山。”額魯語調低沉,他也是心亂如麻,只看今天出戰一天,還被打發出來監看明軍行蹤,想來就是因為沒靠了。
父子二人久久無語,莽古爾泰暴亡後,德格類雖說接過了正藍旗旗主的位置,但是正藍旗一落千丈,成為其他七個旗後面的跟班。你可以說德格類對其他的什麼皇太極、代善、嶽託、濟爾哈朗、阿濟格等人沒什麼脾氣,反正如今你要是將八旗排名次。正藍旗肯定是最後的。
如今額魯一家的靠山也死了,真是多事之秋啊。
寂靜了很久,突然寒冷靜寂的夜晚被一些聲音打破。
有明人的齊聲喊叫聲,有滋噶滋噶的摩擦聲,在冰冷的夜晚中,這些聲音刺耳的傳出很遠。
額魯等人聚精會神的看著明人城頭,在火把昏暗的光亮的對映下,一個黑乎乎龐大的東西被很多明人推上了城頭。
這是什麼情況,這如今可是丑時初了,征戰一天的明人在作甚。
額魯派出幾個人向護城河邊摸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這個動靜太大了。
他們聽到木料以及鐵器的磕碰聲,以及很多人齊聲的呼喝聲,接著看到又一個龐然巨物被推上了城頭。
半個時辰後又有兩個物件被推上了城頭,此時前方的人員過來一個稟報額魯,城頭上好像是大炮,但是太過巨大,他們沒有見過,但是就是大炮的形狀。
額魯不是粗鄙族兵,他還是有些頭腦,明人不顧疲累,半夜也要將火炮運到城頭,這是為何。
要不就是針對本家的炮隊,要不就是轟擊攻城的金軍的,此事須得即刻稟報兩位貝勒爺,他相信,如果他不及時回稟,明日暴怒的德格類能砍死他。
他立即派出人手回營稟報。
可惜的是,他們派出的人手被德格類的近衛擋住了,明言貝勒爺剛剛睡下,有事明天再說。
其實這是德格類交代的,他只是想好好休息一下。
沒法子來人只好等著,至於稟報嶽託,拜託,除非他不想活了,正藍旗的軍兵揹著旗主稟報嶽託,回來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直到辰時初,宿醉一夜的德格類才醒,他醒來後,即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