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凌則再次將腦袋靠在昭盈的肩頭,那一輕一重的癢意又開始了,昭盈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快。
其實,在昭盈看不見的畫面裡,段凌正啟唇一遍一遍無聲地呼喊著昭盈的名字。
阿盈,阿盈,阿盈。
相互熨帖的體溫給了段凌無限的安全感,這些年來他保護著昭盈,昭盈又何嘗不是在支撐著他、讓他努力走下去呢?
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他便不懼怕世間上任何的艱難險阻。
昭盈收拾好一切,終於帶著段凌走出了廚房。期間,段凌一直沒有放開昭盈,她邁左腳,他就跟著邁左腳,反正就是要抱著昭盈。
曾懷正早就將院子收拾好了,他正坐在靠椅上喝山楂茶,唔,這頓吃得實在是太多了。
一見昭盈和段凌這副模樣,他口中的山楂茶「噗嗤」一聲就噴了出來,將他的衣擺都打濕了。
聽見聲音,昭盈和段凌都不約而同地抬首看了過來。昭盈的目光沒什麼,就是有點疑惑,要命的是段凌的目光。
他的腦袋稍稍抬了抬,從曾懷正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的一隻眼睛和小半張臉,剩下的都藏在昭盈的肩後。他的眼神過於的平靜,其中完全沒什麼威脅之意,但曾懷正忍不住手一抖,險些將手上拿著的山楂茶又抖了出去。
曾懷正立時起身:「今日多謝款待,在下還有事,便先行離開了,段小妹,下次在下帶些水果來給你嘗嘗。」
「先生……」昭盈喚了曾懷正一聲,但曾懷正並沒有停留,直接出了段家,還貼心地關好了院門。
呼,再多看一會兒,我恐怕見不著明日清晨的朝陽了吧。
曾懷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他一緊張,下意識將手中的山楂茶一飲而盡,喝完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把碗給帶出來了,但現在他可不敢回去還碗呀。
算了,下次再說吧。
曾懷正雙手往後一背,拿著白粗瓷碗回了平日裡落腳的唐傢俬塾。
段家院子裡,昭盈幾次想讓段凌鬆開自己,但都沒有成功,自家阿姐固執堅持起來,簡直可以堪比鐵杵磨成針。
無奈之下,昭盈只有帶著段凌重新回到廚房,以這種狀態給段凌熬醒酒湯。
其實段凌只是有一點醉,他的思維還很清晰,但他就是不想放開昭盈。那一點醉意將他心中所想放大,平日裡的剋制變成了此時此刻的固執和堅持。
昭盈就這麼帶著段凌折騰了一下午,她好不容易才將段凌哄去睡覺,這才終於消停下來。
晌午吃得太多,晚飯便不怎麼想吃了,但昭盈害怕段凌醒來的時候餓,就煮了一些銀耳湯,煮好後用小火爐溫著,隨時都可以吃。
做完一切後,昭盈覺得有點累,便也脫了外裳上-床,躺在了段凌身邊。
段凌醒過來的時候,屋中不甚明亮,朦朧的月光將一切都照得隱隱約約的,段凌瞬間產生了迷茫感,不知道現在究竟什麼時辰了。他微微側身,就看見了睡在外側的昭盈。
因著被子將口鼻都蓋住了,昭盈睡得有些不舒服,眉頭微微地蹙著。段凌趕忙抬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將昭盈的臉露出來。
很快,昭盈的眉頭就舒展開來,被熱氣燻得紅彤彤的臉頰瞧上去很是可愛。
段凌專注的目光久久地落在昭盈臉上,良久過後,他突然發現了什麼。
嘶,阿盈的臉看上去似乎小了一些,沒有原先那種肉肉的感覺了。
段凌時刻都注意著昭盈,對於昭盈的變化,他當然瞭然於胸。
逃出京城初到渝州的時候,他和昭盈都餓得面黃肌瘦,不過當他能採草藥、看病賺錢後,昭盈這才漸漸養起來,長出了嬰兒肥,圓嘟嘟的臉瞧上去很是可愛。
最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