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在,卻遲遲不敢輕易行動。
但是今天的情況和往日完全不同,神誕節的氣氛在日月兵團營房中彷彿疾病般蔓延著,所有站崗的戰士都夢遊一般心不在焉,只是聚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談論著最近發生在天都的種種大事,意圖混過這枯燥無聊的站崗時間,迎接將要到來的歡樂時光。
平時在儲藏室存放軍旗房間執勤的戰士減少了一半,特擊戰士和高階牧師似乎運用了什麼特權請到了假,早早地離開了營盤狂歡去了。剩下的幾個日月兵團戰士也放棄了日常的巡查,聚在儲藏室門外一起大聲地談笑著。
閃鴻看到這個情形,一方面慶幸於這次偷竊任務將會完成的輕而易舉,一方面也不得不反覆壓抑著自己想要趁此機會結果幾名神族戰士以洩心頭之憤的衝動。這些翫忽職守,疏於防範的神族士兵在閃鴻看來彷彿是一個個免費的活靶,令他忍不住想要拔劍將他們的人頭一一斬下。但是他當然不能這麼做,如果此時此刻殺人的話,整個日月兵營就會進入全營一級警戒,魔法師會立刻在崗樓執勤,破除隱形的魔法會即時發動,自己將會暴露在敵人魔法的攻擊之下,生存的機會幾乎沒有。
閃鴻嘆息了一聲,收起了自己的愛劍——小天星,小心地從站崗哨兵的身後閃電般地竄入了收藏軍旗的房間。那面奇異的軍旗被擺放在一張鋪著黑天鵝絨的方桌之上,上面被罩著一層明亮的魔法水晶,令人們即使在沒有燈火的黑夜也能將他看得一清二楚。閃鴻仔細地觀看著這面軍旗,普通的黃竹旗杆,普通的雪白布面,還有四個筆法稚嫩的大字「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閃鴻對這四個字感到十分陌生,隱約感到這似乎隱含著什麼奇妙的意義,但是卻無法捕捉。天下大陸的人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四個字了。
「這是什麼軍隊的旗幟?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閃鴻好奇地想著。
就在這時,門外站崗的神族哨兵們彷彿在配合著閃鴻的思路,將聊天的話題轉移到這面軍旗上面,令本來想要立刻偷走軍旗,閃身遠逝的閃鴻一瞬間停頓了下來,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你們說這面軍旗到底是誰的,為什麼元帥大人要派這麼多兄弟守衛他?」一名面容稚嫩的新兵好奇地問道。
「你剛剛來天都,自然不知道,」一名身材瘦長的老兵沉聲說,「這面旗就是那個魔鬼天雄帶來的。」
「那個闖天都被龍騎戰士抓獲的瘋子嗎?」新兵連忙問道。
「呵,訊息傳得挺快啊,你從東海明珠市來的,居然這麼快就知道了?」另一名略顯發福的老兵笑道。
「魔鬼天雄的事情我在東海明珠市就知道了。原來這面旗就是他的了。我聽說他已經在神獄裡被處決了,為什麼我們還要守衛他的旗呢?」新兵問道。
「原來你還不知道。」老兵們笑了起來。
「我們雖然對外聲稱殺死了天雄,其實他並沒有死。」瘦長身材的老兵神秘地說。
「不錯,」略顯發福的老兵生怕話題被自己的老夥計搶走連忙搶著說,「這個天雄太厲害了,在神獄裡殺死了我們上百名同僚,還有數不清的魔法師,最後竟然化裝成我們神族人的模樣,金蟬脫殼一般逃脫了。」
「什麼?」新兵睜大了眼睛,「殺了上百人,他還是人類嗎?難怪我們叫他魔鬼了。」
「豈止!」瘦長身材的老兵瞪大了眼睛,「他本來可以逃出天都,但是卻又反轉回頭,劫持了我們至高無上的碧離公主殿下。」
「啊,這個惡徒,他居然敢動我們的公主殿下。」新兵氣憤地說。
「是啊,那個時候,所有的同僚都在忙於和天都城內叛亂的幾十萬城民周旋,疏於防範之下竟然讓他得逞了。」發福老兵手舞足蹈地說,「他以碧離殿下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