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站在隊前的三個強壯的黑煞戰士同時一陣狂嘯,舉起手中的黑金斧,就要朝著天雄撲去。
就在這時,直立不動的天雄突然彷彿一片樹葉般,朝後迅速地退去。想要進攻的黑煞戰士同時一愣,不約而同地回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巡邏隊尾的牧師不動聲色地同時往前急行了十幾步。那些準備作戰的黑煞戰士看到了牧師們的移動,彷彿吃了定心丸一般同時發出撼動人心的戰吼,朝著天雄如狼似虎地撲來。黑金斧在空中樸剌剌地猛烈揮動,颳起刮面如刀的寒風,將坐在近處牢房裡的神獄囚犯吹得不停後退。
「果然如此,牧師是他們進攻的動力,那麼只要打倒那些牧師,應該就可以控制戰局。」天雄在心底默默地想著。
在他的眼前,三名狂舞戰斧的黑煞戰士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驚人速度朝著他快速推進,兩名牧師身穿白袍的影像在他們漆黑的戰甲身後忽隱忽現。
「我只有一個機會。」天雄緊緊地攥著手中的鐵棍,仔細地計算著出手的時機和方位,他感到一絲絲細汗在自己的掌心汩汩流出。
遊俠島上笑芙姐那微帶嘲諷的話語再次在耳邊迴響──你的暗器功夫實在乏善可陳,你自己也知道吧?
「笑芙姐,我的暗器功夫真的乏善可陳麼?」天雄的心臟劇烈而雜亂無章地跳動著,頭皮一陣陣針刺般的疼痛,「我的暗器功夫真的能讓我度過難關麼?」
他的目光忽然掠過正在充滿希冀地望著他的落霞臉上。
「這是身為遊俠的承諾。剛才我是這麼說的吧?」天雄不由自主地回憶起剛才自己充滿信心的話語,「我給了他們希望,就不能再讓這絲希望在我手中毀滅。遊俠的使命,不就是給人帶來希望麼?」
牧師們的白色影像彷彿兩朵飄舞難測的浮雲忽然一起從黑煞戰士們湧動不定的黑色陰影中漂浮了出來,在天雄的眼前微微停滯。
「機會。」天雄的頭腦裡一片空白,只感到自己的雙手突然猛的一甩。
天雄用力是如此之猛,以致於自己的手腕關節發出淒厲的爆豆般響聲,兩根鐵棍彷彿被一股強猛到極點的吸力從他手裡奪走,如風車一般打著快速的螺旋,對準了兩位牧師的額頭撲去。而他剛剛癒合的雙手虎口,再次感到一陣揪心的疼痛。
「撲撲」兩聲脆響在神獄迴廊中猛然響起,兩名目瞪口呆的牧師同時被鐵棍擊中了,他們光潔白亮的額頭被鐵棍狠狠鑿出了一個鵝蛋大小的血洞,一聲不響地朝後撲倒,氣絕身亡。
就在兩名牧師倒地的瞬間,七名黑煞戰士彷彿接到同樣的訊號,齊臻臻地將手中的黑金巨斧鬆開。那三名正朝天雄撲來的武士,控制不住自己的武器,三柄巨斧脫手飛出,打著零亂的螺旋,掠過紋絲不動的天雄,遠遠朝著西側迴廊的方向飛去。
天雄大大地伸開自己長長的手臂,將左右兩側衝殺過來的黑煞戰士的人頭攬住,猛的一發力,將他們從左右猛然朝著正中間的黑煞戰士的頭顱撞去。三名曾經不可一世的神族特級戰士的人頭彷彿三顆塗上青漆的西瓜狠狠撞在一起,鮮紅色的腦漿彷彿西瓜瓤般四外飛濺。
當天雄將那三名戰士軟綿綿的屍體像廢柴一樣丟在一邊的時候,牢房裡已經陷入一片狂野而歡騰的喝彩聲中。那剩下的四名黑煞巡邏戰士無力地跪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著四面八方圍殺過來的神獄囚犯,只感到自己似乎置身於無法醒轉的噩夢之中。
巡邏隊的隊長被最雄壯的銅山高高舉起,頭朝下狠狠地砸在地上,摔得腦漿迸裂。銀銳將兩名黑煞戰士彷彿抓小雞一般提起來,狠狠撞在鐵欄之上,他那似乎無堅不摧的雙手已經將他們的咽喉撕成碎片。最後一名黑煞戰士被小杰用鐵棍搗在面門之上,氣絕身亡。
當人們從殺死不可抵擋的黑煞戰士的興奮中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