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報,他不過是神族的一條哈巴狗,為他的主子搖尾乞憐來了。招待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的心口上刺一刀。」銀銳憤恨地叫道。
「天雄先生,」卓天越忽然雙膝一曲,跪倒在天雄的面前,咬緊牙關抬起頭,「十年前我背信棄義,投降了神族,讓鎮守霞都的聯軍遭受了慘敗,無論如何解釋,我都難辭其咎。但是當時神族的強大有目共睹,那時候的我以為一意孤行地徒勞反抗,只會給自己的族人帶來更加慘烈的災禍。為了苟延殘喘,為了保住自己麾下數十萬將士的性命,還有那十四個國家國民免遭神族的血洗,我不得已之下才作出了投降的決定。」
「膽小鼠輩,沒有血性的懦夫,你們以為忍辱偷生,神族就會放過你們嗎?這十年你們的日子可過得舒服愜意?」銀銳冷笑著說。
「神族對我們剝削壓迫,驅策我們的青壯勞力進入危險的礦井為他們挖掘魔法晶石。他們實施重稅,我們耕田的農夫,行商的小販,有一技之長的工匠最後只能得到僅供維持生命的口糧,卻要為他們沒日沒夜地工作。這十年,我們生不如死,猶如身在地獄。」卓天越顫聲道。
「活該,這是你們應得的。」銀銳怒喝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古往今來,有哪一個年代的叛賊有過什麼好下場?你以為你是令自己計程車兵得以苟活的英雄嗎?你只不過讓他們千古蒙羞的罪人。我們西北聯盟的戰士每一個人都作戰到最後,他們那怕是戰死都會高昂著頭顱。不錯,我們的國家城市都遭到了神族的血洗,那又怎樣?人族的子民是殺不盡的,他們的後代們會牢牢記住先輩的仇恨,他們會前仆後繼地戰鬥,直到有一天將神族全部趕出天下大陸。這就是為什麼夜魂老國王沒有選擇投降,他為自己的國民選擇了更加光輝燦爛的未來,他為天下大陸留下了希望。」
「夜魂國王就像一隻驕傲的獅子。哪怕是血戰到死,他的身軀都會向面對著敵人的方向倒下。而我,就像一隻狐狸,在災難到來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只是如何留下一條性命。本來,無論獅子或者狐狸,在這個世界上,都有生存的權利。但是神族的到來卻讓我們都面臨生死的決擇。十年來,每一個夜晚我都面臨拋之不去的悔恨,恨自己當時的軟弱無能,恨自己沒有夜魂老國王的勇氣。」卓天越說到這裡,悔恨的淚水已經流滿了面頰,「每一天每一夜我都在期盼著西南蠻荒抵抗軍的訊息,希望能夠有機會償還自己犯下的罪孽。天雄先生的英雄事蹟首先傳入了我們東北地區的國度,人們爭相傳頌著你一人解放天都數十萬城民的英雄事蹟。很多國家的有志男兒開始追隨你的步伐勇敢地進入了西南蠻荒,追尋著你的蹤跡。而現在,在你領導下的聯軍捷報頻傳,東北諸國的領袖都開始對你抱有極大期望,他們委派我作為特使前來霞都,首先向你報告神族軍隊最新的動向,其次向你表達合作的願望。」
「合作,他們也配和我們談合作?等到我們趕走了神族,他們就是我們下一個目標。」銀銳冷然道。
「銀銳……」天雄將手輕輕放在銀銳的肩膀之上,輕聲道,「既然這位卓先生帶來了神族軍隊的動向,我們不如……」
「你想和這個該死的叛賊妥協嗎?天雄,我真是看錯了你!」銀銳憤怒地猛地一甩肩膀,將天雄手從自己的身上甩開,昂起頭,大踏步朝著霞都皇宮正廳外走去。
「銀銳~!」天雄望著她的背影,焦急地喊道。但是銀銳絲毫不做回應,徑直走出了大門。
「天雄,讓他去吧,讓他一個人冷靜一下,說不定他會了解你的苦心。」落霞走到天雄的身邊,輕輕拂了拂天雄的肩膀,輕聲道。
天雄閉上眼睛,輕輕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轉過頭扶住卓天越的雙手,道:「卓先生,你站起來說話吧。」
卓天越感激地看了天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