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一滴不落地鑽入了他的口中,恍如長鯨吸水一般。
「好啊!」對於天雄的這個絕技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天下大陸酒鬼們無不發了瘋一般叫好。
面對天雄的勸酒,滿臉通紅的小杰,硬充著英雄好漢,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嘴裡灌去,只灌了三分之一杯就一頭栽倒在地。
牛頭人族如山舉著酒罈狂飲,開始的時候還時不時張著嘴巴,到最後已經不勝酒力,任憑瀑布般的金色酒水澆了自己一身,動搖西晃地翩翩起舞,令人暴笑。
錯西先生已經上了三次廁所,硬是把剛剛喝進去的酒水吐了個乾淨,再回來痛飲,此時他面色如常,舉起第三十大杯美酒,一飲而盡,贏來一陣喝彩。
暴風先生的面色仍然如岩石一般毫無改變,似乎再飲多少杯酒也無所謂,但是天雄勸的這一杯酒下肚,令他的臉上露出了少見的青紅色,他瞪了瞪眼睛,猛地推開面前的桌椅,朝著門外跑去,剛跑到一般已經支撐不住,單腿跪在地上,吐得稀里嘩啦。
就在眾人對著暴風先生狂笑不已的時候,一聲轟然巨響傳來,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正和天雄歡暢對飲的猛士銅山,忽然直挺挺地朝著面前的桌案倒去,他那披掛著鐵甲的沉重身子將脆弱的木質桌椅壓得稀爛,重重地墜落在地,引來一陣善意的鬨笑。
「痛快啊!」虎牙抑制不住興奮之情,「天雄,錯西,我們幾個還沒倒,對不起這些神獄裡出生入死的兄弟,來,再飲一杯。」
「好,我們再喝!」天雄單手舉起數十斤重的酒桶,為虎牙,錯西和自己分別盛了一大杯酒,「幹了!」
就在這時,兩道瘦長的身影先後走進了七盞金鈴酒館的店門,將身影浸在燈光不及的陰影裡。他們互往了一眼,默默注視著酒館中沉浸在狂歡中的人群,似乎不願意打破這一切夢幻般的歡樂。
正在手舞足蹈的虎牙一眼看到了他們,立刻激動地高聲道:「落霞公主,銀銳將軍,你們終於來啦,太好了,兄弟們都快醉了,你們再不來就晚了,快進來,酒水已經準備好了。」
看著他熱情的笑容,落霞公主的臉上露出一絲感慨萬千的複雜表情,勉強微笑了一下。而銀銳冷酷的臉上卻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不忍,她迅速地低下頭去,不發一言。
「落霞,呃,過來過來,陪我們喝一杯。」已經醉了九分的天雄,在座位上搖搖晃晃,朝著落霞和銀銳頻頻招手。
落霞看了他一眼,雪白的臉上升起一股奇異的紅暈,彷彿是惱怒,又彷彿是嬌羞。看著她變化莫測的面容,銀銳的眼中露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嫉妒之情,她搶前幾步,走到天雄面前,將一枚五色燦爛的錦囊塞入他的手中:「你的芥子袋,我們人族一直儲存得很小心,你現在收好吧。」
「嗯……」天雄下意識地將曾經愛如性命的芥子袋拿到手中,輕輕地掂了掂,看了看面前的銀銳和落霞,忽然道,「我把牠送給妳。」他將手中的寶袋,往前一推,擺在銀銳和落霞的中間。
落霞和銀銳對望了一眼,眼中都有輕微的詫異。「你醉了,天雄!」落霞輕輕一推芥子袋,「快把牠收好。」
「傻瓜,誰稀罕你這個破袋子。」銀銳惱怒地喃喃道,將斬星劍抱在懷中,連退幾步,靠住酒館的牆壁,靜靜站立。
此時的天雄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一絲意識,被落霞公主輕輕一推,竟然仰天栽倒在地,壓碎了身後的座椅,狼狽地橫躺在地上,呼呼睡去。酒館中仍然沒有醉倒酒鬼們立刻鬨堂大笑了起來。
看著他們毫無保留的狂笑,站在牆角的銀銳臉上露出一絲奇異的豔羨之色,但這股奇怪的神色只是幽冥般閃爍了一下,就消失了。
落霞公主的臉上卻浮起了一絲悲色,彷彿一出她無法制止的悲劇正要上演,她猶豫著走向正在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