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他早盯上桑桑的治癒作品了。趁著還沒成名,要一幅留著以備萬一,不然等以後桑桑成了大師,想要都不好意思開口了。
桑桑將作品都收進空間紐,打著哈欠回房間,幾天沒睡,雖然勉強撐得住,但一閒下來,真的困了,連思維都有些模糊。
強撐著洗漱完,桑桑沒有進入睡眠學習機裡冥想,而是爬上了床。
她需要一個真正的睡眠。
夏邑在賞畫,看一幅愛一幅,有種想要全部私藏起來的衝動。
不看治癒效果,只看畫面,這幾幅圖也很好了,起碼他看不出什麼瑕疵,特別是那幅《魚戲紅蓮圖》。
單從畫面細節上看,在用筆方面僅能得一“流暢”的評論,可以算登堂入室,說不得出神入化。但從整體來看,畫面非常和諧,彷彿墨色再濃一點就太重,輕一點就太浮。紅色深一點太豔,淺一點太清。增一筆太多,減一筆太少。正是要這樣,才是恰到好處。
看那葉邊的游魚,兩條爭食著一片浮萍,一條探頭望花,少少幾筆,墨色濃淡暈染之間是那樣的活靈活現。氤氳淡淡的墨色,讓人想起了煙雨如絲的秀波湖畔,紅蓮被細雨洗過,越加的純麗清潤,婀娜多姿……
第一零七張十二歲的治癒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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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張十二歲的治癒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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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睡得極不安穩,她夢見自己又重生了,這次是重生到嬰兒時期。只是這次的重生,她控制不了自己身體,如同觀看影視劇,明明離得很近,卻又什麼也改變不了。
“胡伯……胡澍清……”
桑桑看著年幼的自己飛撲到男人懷中,被抱起來高高舉起。
“呵呵,大小姐長高了!”
“呵呵,大小姐別難過,他們是在妒忌你,你要驕傲才對……”
“呵呵,大小姐學習得這麼快,老爺夫人一定會很高興……”
“呵呵,大小姐別忘了時間,早點睡吧,胡伯給你講故事……”
戴著眼鏡,溫和發福的臉始終在眼前晃來晃去,漸漸地,這張臉扭曲了,變得稜角鋒芒,去掉眼鏡,如同換了一個人般,連聲音也失去了溫度。
“大小姐,澍清是家主的人,從始至終。”
“大小姐,人要有自知之明,家主能容忍你活著,已經是極限。”
“大小姐,我畢竟給你當了十年管家,心裡還是念舊情,如果你願意陪我樂一樂,放你一次也不是不行……”
“臭丫頭,別以為叫你一聲大小姐,你就蹬鼻子上臉。沒錯,你父親的死是跟我有關,你精神力誘發藥劑是我動了手腳……”
“很抱歉,家主說不能留你到明天,你這麼骯髒早死了也好……”
噩夢中,背叛者的身影揮散不去,不管開多少槍都沒用。
小鑫監測到桑桑的思維波動太過劇烈,詢問小金“主人做噩夢了怎麼辦”,得到答案後,開啟了強制深層睡眠模式,感覺到桑桑的思維漸漸平緩,這才分出一縷資料留守,自己透過星網跑到小金那邊幫忙。
夏邑給《魚戲紅蓮圖》配上一個精緻好盒子,告知齊大師一聲,化妝後親自跑到羅家主宅,以羅大少的名義求見,被迎到羅毅的書房。
羅毅越發老了,也許是沒人欣賞便自暴自棄,不使用基因藥劑調理身體,明明才一百歲出頭,看起來卻跟一百八九了似的。
不過,他的精神還不錯,雙眼清明,沒有血絲。
他手拿一柄摺扇,扇面仍然是桑桑畫的《白雪紅梅》,不過扇骨換成了異獸骨頭打磨而成的鏤雕骨片,潔白如玉,溫潤如玉,論珍貴程度,卻是玉的無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