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進去了,就由他們三派派出人來,聯絡宮中的三大長老吧。您看成嗎?”
木讓小心而謹慎的取用著語言,生怕觸怒如今更是喜怒無常的鳳悠然,都怪冷紅袖不好,不早些把玉璽交還給自家主子,以至於如今她一死,那傳國玉璽就更無望找回來了。
其實他也知道,以他們回到國內的形勢來看,就算當初有傳國玉璽在手,此刻也沒有可能這麼容易的奪回皇位,畢竟一個國家的軍權都掌握在了獨孤清狂的手中了。
“哼!這一任封家家主是個出了名的老狐狸,見微知著、審時度勢,而且更重要的深明洞察之術,他若看我沒有復辟的能力,他根本不會傾力相幫,國內的誅妖世家,明裡受我統轄是真,但是我若失勢,他們卻未必真的會為我復仇,或者重新扶我上嗎,尤其是封家,這一點木讓你敢說你不清楚?如今獨孤清狂那狗賊,正值春風得意之時,除非我能手握傳國玉璽在手,再挾玉璽以令三大世家,他們受制於祖宗時期的效忠血誓,就算勉強也不敢不相幫的。”
木讓當他真的被不利於自己的形勢給逼得主張全無了嗎?
哼!
鳳悠然恨恨的看著窗外,看著那滿地還未化開的雪,在光照的拂下耀眼的晃人,說來也奇怪,年前一直紛紛揚揚不曾停歇的大雪,竟然在大年初一的早上全部放晴了,接連又裹了五天的好天氣,百姓眾說紛紜的說是代表著新皇登基,民心所向,天命所歸,所以連老天也祝賀來了。
而這樣的話,停在滿腹痛苦和憂憤的鳳悠然耳裡,無疑更是猶如在心口下刀一般難受,難道上天真的選了獨孤清狂那個野心分子,做這廣袤冰雪國家的天子了嗎?
他不相信,他也不甘心,明明是屬於自己的東西,為什麼現在他要奪回來,反而成了犯上作亂的物件呢?
“公子!”木讓也有些難過的低下了頭,在他的心目中,夠資格,夠能力,君臨這個國家的只有主子一個人,所以如今看著他失落和痛苦,他的心裡如何能好過的起來?
“木讓,如今能陪在我身邊的,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人,也只剩下你了,可憐冷紅袖白白的因為我的緣故,失去了一條性命,還有那雲日陽,堂堂日升國最受寵的九皇子,若是讓人知道,是死在了月降國境內,又是間接與我們有關的話,怕是幾百年不打仗的兩國,要兵戎相見了,你我更是成了重金懸賞,勢要索命的物件了。”鳳悠然無不頹唐的道。
如今方才覺得失去了冷紅袖的陪伴,真的如同生命中缺失了什麼一般,他知道他以後若是能成功復辟的話,他依舊會立後納妃,但是在他所愛過的人中,冷紅袖永遠成了一種遺憾了。
而木讓卻在聽到鳳悠然提到雲日陽的名字後,不由想起除夕那夜,大風雪中與他們擦肩而過的那個眼熟的身影,頓時道,“公子,那天我似乎見到雲九公子了。”
“什麼?什麼時候?那一天?”鳳悠然一聽這話,頓時攸地一下轉過了身子,用力的握住木讓的雙肩。
木讓見鳳悠然激動的樣子,連忙補充道,“公子,很有可能是屬下看錯了,您也知道,那天雲公子和冷小姐分明是——”
“我不想聽這個,我要聽的是你什麼時候見過雲日陽,你說啊!”
鳳悠然已經有些形同瘋狂,急切的一句旁的話都不想聽,他只想知道雲日陽和冷紅袖是不是還活著。
“就是除夕那夜,風雪很大,公子您還記不記得,有個人迎面而來,還與您碰了一下肩膀的?因為他逆著風,髮絲也被吹的亂七八糟了,所以屬下也沒有確定的看清那個人就是雲九公子,只是看身形確實是眼熟的。”
木讓這一提醒,頓時讓鳳悠然回想了起來,那天他因為怒氣衝衝,所以並不看路,似乎確實與一個人撞了下肩,難道那個人就是雲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