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情緒低落,陷入抑鬱的狀態。或者因為幻聽、幻覺將自己引導到危險的處境裡。”
梧惠狠狠翻了個白眼。你知道個屁。但是看莫醫生依然紊亂的氣息,她仍泛起一點兒愧疚來。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猛地後退一步,警惕地看著他說:
“你怎麼在這兒?你已經搬過來了?這麼快?”
“我只是來看看房子。”莫醫生從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淡淡地說,“我問過房東,那間房子並沒有租出去。昨天諮詢的時候,我說我下班晚,他便直接把鑰匙給我,讓我有空就自己來。看得出,他真的很想將那間房租出去。”
梧惠有點尷尬。畢竟那天在醫院說的話,是她臨時編的。她還以為她所認識的那個莫惟明,老早就盯上了這處房子。不過這個世界若非真實,也可能,是幻境的造主或她自己的腦子臨時虛構出了這麼一段劇情來。
“反正我沒打算死……我不會死的。”梧惠扶著腦袋。
“你們這樣的人都這麼說。”
“什麼叫我們這樣的人。別一副很瞭解我的樣子。你又不是……”
“作為醫生還是有必要干涉患者的心理狀態。雖然我現在不再是你的主治醫師,你也並未被確診為患者。但再怎麼說,我不可能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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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不是……算了。”
眼見給莫醫生解釋不清楚,梧惠也沒辦法說什麼。兩人尷尬地看著地面,都不說話。也是,這會兒他倆還沒那麼熟呢。
“啊——”梧惠忽然像是想起了重要的事,“我還真有件事要拜託你。”
“什麼事?提前掛號?可以。”
“不是。”
梧惠居然從他臉色看到明顯的失望。這人就這麼想讓她去中心醫院搞創收嗎?還說類似於救死扶傷是天職這樣的話。她看這廝巴不得她生病,來承下他這份無處安放的責任感。
“沒工夫跟你廢話……既然你要看房,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可以是可以,”莫醫生有些奇怪,“但,有什麼好看的?報館取材?這都過多久了。”
“我上次跟同事到現場,可能有東西落在那兒了。我也不確定,但別處都找不到。也不是什麼值錢玩意兒,只是個首飾的配件。不是很值錢,可找不到,我不安心。”
梧惠一本正經地說謊,莫醫生沒有察覺到異樣。他微微點頭:
“能理解。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不過,既然已經收拾到能租出去的地步,我估計現場已經被清理得很乾淨了,你別抱太大希望。”
“當然。”
於是梧惠就跟著他走下樓去。房間的位置,也和她記憶中沒什麼變化。莫醫生開啟門,又拉開燈,屋內的佈局映入眼簾。果然和梧惠想得一樣,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和莫醫生已經搬進去以後的樣子別無二致。
進屋能看到一張茶几,和她屋子裡的差不多大,但配有沙發。餐桌方方正正,就擺在廚房門口,客廳也不顯得擁擠。房間有兩個,她都去看過。一進門,梧惠直奔小桌旁的冰櫃。這種不插電的冰櫃,全靠冰塊填充在夾層裡。太久沒有人住,裡面的水早就蒸發乾淨。
她彎下腰,趴在地上,毫不介意地上的灰塵弄髒自己。莫醫生在門口看得直皺眉。
眼見著她搗鼓了一陣,終於爬起來拍了拍手。從她的表情上看,應該是一無所獲。但梧惠仍不死心。她又在桌椅板凳間翻翻找找,隨後更是不客氣地走進臥室。兩間房子,她都找了一遍。莫醫生坐在客廳,聽著屋裡不斷傳來傢俱被微微拖動,又復位的聲音。
連盥洗室和儲物區也沒放過。她從最後一個可以翻找的空間走過來時,滿臉的失望像是小貓弄丟了自己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