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簷,飛馳而去。
“哎?”金虔捂著屁股,莫名喊道,“展大人,您要去哪兒?您的寢室不是在咱的隔壁嗎——”
朗朗月色下,半空中的藍影猛得一震,但還是堅定不移的飛向遠方。
金虔仰著脖子望了半盞茶時間,才搖頭放棄,回屋關門,將屋中簡單收拾了一下,拉開被子縮排被窩。
久違的安靜終於回到了屋中。
許久,就見床鋪上的那個名為金虔的蠶蛹突然破蛹而出,氣急敗壞叫道:
“都怪那隻臭耗子,吃飽了撐的請誰喝酒不好,偏請那隻沒什麼酒量的貓兒,這也不知這貓兒是酒精中毒還是酒精過敏,這一晚上沒有一個舉動是正常的!”
氣呼呼喘了兩口,金虔又咬牙切齒道:“偏偏這醉老鼠又跑到咱屋裡胡言亂語,說什麼‘見不到總是惦記,見到了又氣個半死,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壞話,一見那人受委屈就心裡難受’亂七八糟的,就算白耗子你要找咱當媒婆,也要挑個風和日麗陽光燦爛的大白天來送銀子啊!這半夜三更的亂說一氣,搞得咱都產生了後遺症!現在滿腦子都是……嘎!”
叫罵之聲啞然而止,若是有鏡子,金虔一定會十分“驚喜”的發現,此時的自己表情和剛剛展昭的表情是如出一撤。
“這、這麼說起來,咱好像也是見不到那人就總是惦記,見了多半被氣得半死,見不得外人說他的壞話,見他受委屈心口一抽一抽的,還、還置生死於不顧捨身成仁殺生取義暴露了身份救人……”
“啊啊啊啊!不是吧?!咱、咱怎麼可能對那隻貓兒……不不不,淡定淡定,這絕對不可能!雖然症狀一樣,但咱與那白耗子的病因絕對有本質的差別。”
“嗯……讓咱想想,見不到貓兒總是惦記——這是因為——對,是因為貓兒相貌好,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總想見貓兒也是人之常情!”
“見不得他人說貓兒的壞話……這、這是自然,貓兒是開封府的形象代言人,詆譭貓兒就是詆譭開封府,就是斷咱的財路,自然不成!”
“至於見到貓兒多半會被氣個半死——更正更正,這絕不是什麼歡喜冤家,何況也不是氣個半死,而是被那隻壞脾氣的貓兒整的半死,這條可以忽略、忽略!”
“最後,見到貓兒受委屈心口就一抽一抽的……嗯、這、這個是……是因為……因為……對了,是因為貓兒是開封府鎮府之寶、福利之源,所以他若是受了委屈,會導致心情不佳,心情不佳會導致福利下降,所、所以……為了咱的福利和獎金,咱才會冒險暴露身份去救人!沒錯!就是這樣!”
對自身症狀分析完畢,金虔十分滿意,頓感心曠神怡,全身舒坦,倒頭就睡,不過數秒中,就甜甜沉入夢鄉。
於是,這個十分關鍵的問題就在某位現代人的自我麻醉阿Q精神勝利法催眠下,被遠遠拋到了腦後。
而在汴京城西一座酒樓屋頂,某位號稱“風流天下我一人”的江湖名俠竟也頂著嗖嗖的冷風做與金虔同樣的事情。
“胡說八道!一派胡言!”白玉堂抱著腦袋,嘟嘟囔囔道,“惦記那隻臭貓是因為那臭貓還未和五爺我分出勝負,偏偏每次見到臭貓不是破案就是抓人,比試不成五爺我自然會被氣個半死。”“
“至於見不得他人說那臭貓的壞話,這、這是當然,那臭貓雖然不濟,但與五爺我在江湖上也算齊名,說他的壞話不就是說五爺的壞話,自然不成!”
“還、還有心口……那、那是因為五爺我怕會失去摯友所以……所以……啊!原來五爺我已經將那隻臭貓當成了朋友,所以才會這樣!原來如此!我就說嘛,五爺我一生風流瀟灑,多少名門淑女都看不上眼,怎會對一個臭男人……哼!”
“何況這麼一想,對小金子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