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又打你?你都多大了?還打不過他?”厲寒舟蹙了蹙眉,陳澤小時候經常捱打,他爺爺好像挺看不慣他的。
陳澤爸媽走得早,陳哲安和陳澤年紀輕輕就握著爸媽的諸多遺產,確實在陳家屬於被人欺負的。
陳澤還有個小叔,是陳家老爺子在外面的私生子,陳家的產業早在多年前就落在了陳澤爸爸手裡,可陳澤爸媽死了以後,老爺子就想著讓自己的小兒子坐享其成。
要不是陳哲安有些能力和本事,他們兄弟兩個怕是也早就讓陳家的人吃幹抹淨了。
“誰打不過他?我怕髒了我的手!”陳澤生氣的說著。
他小時候是打不過,現在雖然……也打不過。
老頭子雙腿殘疾了好打,可他那個私生子的小叔陳國明可不好惹。
“行了,我病了,沒空理你……”厲寒舟暈乎乎的抱住餘可,趁機撒嬌。“老婆,我頭暈,抱我回家。”
“……”餘可有些無語,還是扶著他往客廳走。
陽陽生氣又嫌棄的看著爸爸,不高興的牽著哥哥的手。“鴿鴿,我也頭暈,鴿鴿抱我。”
厲司寒實在的很,真以為弟弟病了,趕緊把人抱在懷裡摸了摸腦袋,也不熱啊。
陳澤看著一大一小,氣的跺腳。
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
“厲寒舟,我真有話跟你說。”
陳澤看著厲寒舟,聲音有些急。
餘可回頭看著陳澤,鬆開了厲寒舟。“陳澤可能真有事兒,秦叔在過來的路上,你和陳澤去臥室聊聊,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厲寒舟點了點頭,衝陳澤招了招手。“要是為了秦川的事兒來謝我就不必了,你小子和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
厲寒舟和陳澤很小就認識了,兩人是從小的情誼。
厲寒舟信任的人很少,能玩兒到一起,願意玩兒的人更少。
陳澤算是這個圈子裡唯一能和厲寒舟玩到一起去的人了。
陳澤一路低著頭,什麼都沒說,跟著厲寒舟去了臥室才開口。“老爺子剛去世……我本來不想跟你說的……”
厲寒舟的身形僵了一下,回頭看著陳澤。“什麼事兒?”
“那天,那個綁架秦川的人說……你爸當年的綁架案,可能和陳家有關係,我問了我哥,他不告訴我,但他說當年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除了主謀策劃者,還有很多人參與……”
陳澤低著頭,紅了眼眶。
他不願意,也不想,和厲寒舟連朋友都做不成,可他必須要說。
厲寒舟這些年為了他父親的綁架案連命都不要,他看在眼裡。
厲寒舟愣了一下,手指有些發麻。“你哥說的?”
“嗯……”陳澤抬頭看著厲寒舟。“厲寒舟,你要罵要打都行……”
厲寒舟沉默了。
他比早些年確實沉穩了很多,至少沒對陳澤動手。
陳澤看著這樣的厲寒舟,反而有些心慌。“厲寒舟……”
“哲安哥早就知道……”厲寒舟坐在床邊,聲音有些無力。
他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
感覺這個世界就好像個巨大的舞臺,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具,帶著目的。
很可怕,也很悲涼。
“他這些年,一直都想查清楚背後的主謀,可老不死的東西太警惕了……還有陳國明,他就不是個玩意兒。”陳澤提起那個小叔就生氣。
當年的事情肯定和他們有關係。“我哥……沒有參與。”
厲寒舟當然知道陳哲安沒有參與,他爸去世的時候,陳哲安還沒成年。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