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王爺,好身手啊。”
何秋月感嘆,“我們阿瑾,終於有人心疼了。”
蘇瑾拉了拉楚雲琛的袖子,“話不投機半句多,走吧。”
該說的她已經說明白了,沒必要在這個陰冷的樹林裡再糾纏下去。
從師父用針來試探的時候,這個對話就已經沒有意義了。
蘇瑾和楚雲琛走後,何秋月才對著暗處喊道:“出來吧,還藏著幹什麼?”
吳老先生灰溜溜地從一棵樹後面出來,“師妹啊,不是我說你,老大不小的人了,有個徒弟將來還能給你養老送終,這不挺好的嗎,幹嘛為了個爛人整這一出啊?”
何秋月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抽出腰間的軟鞭向吳老先生揮過去,“人情債是最難還的,你懂什麼?!”
吳老先生閃躲不及,踉蹌幾下後倒在地上,背上的傷口裂開,疼得他誒呦誒呦地叫起來。
何秋月想起來自己那天用針把人打了一通,舉起的鞭子又悻悻收回去,她冷冷道:“反正我在你眼裡就是冷心冷情之人,我做出這樣的事,有什麼奇怪的?”
吳老先生恨不得給當年口無遮攔的自己幾個嘴巴子,這些年來他無數次悔恨,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吶!
他哪知道自己的那一句無心之失,不光傷了師妹的心,還讓師妹從此與他再不相見,直到如今看見他,師妹都恨得牙根癢癢。
“當年我真的只是順口一說,絕無看輕你之意,你不能把人一棒子打死啊!”
吳老先生爬不起來,索性躺在地上,也不顧身下的草又溼又涼,看得暗處的鳴山不住搖頭。
本以為吳老先生是文人墨客那一掛的,如今才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
見何秋月怔怔,吳老先生又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人情債?”
何秋月回神,“要你管。”
她早就決定要讓這件事爛在肚子裡,誰也不說。
吳老先生撇撇嘴,“寧願讓小蘇誤會,也不願意說出來,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你這樣三緘其口,不會是齊珉這小子知道他們前朝的什麼藏寶圖,許諾之後偷偷告訴你吧?”
何秋月冷冷甩他一記眼刀,“我要走了,讓樹上那個接你回去吧。”
說罷,何秋月頭也不回地走掉,“樹上那個”鳴山則暗暗心驚,雖然他是以一種較為懶散的方式潛在這裡,但一般人也是很難發現他的存在的。
果然,連蘇姑娘的師父也這麼不同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