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前面珠簾,一眼便看見裡面床前腳榻上擺了雙男人的鞋。
暗‘哧’了一聲,還以為多清高呢,側眼看她:“你就是晴煙?”
“是。”女子垂頭應了,看似柔順。
無憂徑直走到八仙桌邊坐下。
晴煙偷看了開心一眼。
開心聳聳肩,挑眉一笑:“我家郡主非要來,不怪我。”
晴煙只得走到無憂前面,為她斟茶:“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你心裡明白著,也不用跟我裝,今天是你把他送進大牢的?”無憂指了指開心。
晴煙又看了開心一眼,只得點了點頭:“行有行規……”
“成,既然是行規,我們就按規辦事。”無憂將一千兩的銀票往桌上一擱:“接客。”
晴煙臉色微變:“郡主或許不知道,晴煙不賣身。”
無憂朝裡間輕抬了抬眼:“如果你當真清清白白,我今天或許也就算了,既然你那床……有男人上得,那麼,你今天就得接。
晴煙臉色瞬間煞白:“他不同,不是郡主所想。”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裡面床上那位。
無憂笑了:“你可別跟我說,裡面那位是你家夫君,我還沒聽說過,有褲腰上繫著個丈夫的花魁。”
開心‘噗’的一聲笑,感情這裡的事,都與他無關,他就是來看熱鬧的。
“他並非小女子夫君……”晴煙做為花魁,不管來她這兒的男人是什麼目的,終是將她捧在手心上的,幾時聽過這些重話,又氣又惱,瞅了裡面床幔,忍著不敢發作,眼裡包著淚,欲滴不滴的,顯得楚楚可憐。
“那就得了,別磨磨蹭蹭的,如果嫌錢少,開口,聽說你頭回掛牌也不過三千兩,不過你都不知頭了幾回了,這一千兩都沒少你。”
晴煙唇一哆,沒了血色。
“她也是出來混個飯錢,你何必拿話堵她。”開心看不下去了,撇臉笑了,上前兩步,俯身下來,手臂壓了無憂的肩膀:“你錢給了,餘下的事,也就是我跟她的事,你可以走了。”
正文 084 騰床
“女人的眼淚就是好使,還沒開辦事呢,就已經心疼上了。”無憂將他的手臂推開:“不過,我幹嘛要走?叫丫頭給我沏壺好茶來,我就在這兒等著,你們完了事,我們一起走。”
開心哧笑出了聲:“你這聽床,也近了些,我臉皮厚,讓你聽聽沒關係,人家姑娘怕是要難為情。”
“奇怪了,我雖然夫侍一籮筐,終是沒大婚,我都沒難為情,她有什麼可難為情的?”無憂臉不紅,氣不喘,說得理直氣壯。
開心嘴角一抽,這丫頭敢剝了自己的褲子,趴在桶邊看風景,是何等厚臉皮,她能有難為情一說?
無憂施施然的轉向臉色難看得已經不是一般二般的晴煙:“還怔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著叫裡面那位騰床,順便叫人換換床單。”
“你……你這是仗勢欺,強人所難……”晴煙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這是欺男霸女?這可是花樓,花樓圖的不就是個錢勢,你可是花魁,頭回掛牌,收的人三千金,別跟我說,你在這裡是免費憑愛心談風月,叫化子上門,你接嗎,不接吧?”
無憂眼風飄過裡面腳榻上的男鞋:“那雙鞋,你敢說是你的?既然開了門做生意,接了別的男人,今天就得服侍我們家開心,誰要你將他送進大牢,他進大牢,打得可是我的臉,我的臉豈是你打的?除非你對外宣稱,你對他有非份之想,勾引不遂,才因愛轉恨,將他送入大牢。”
晴煙喉間一哽,偷偷往裡面睨了一眼,滿眼的難言之隱。
她真這麼做了,以後這花魁也當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