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怎麼做?”
不凡苦笑,此時離午時三刻,不過半個時辰,還能做什麼,“暗中盯著這女子的屍體,看如何安置。”
等親信離去,落下窗簾,頹然的靠向身後車壁,愣看著前方車簾,腦中亂轟轟的理不出個頭緒。
這裡面有詐,到底王妃話中有詐,還是這個女子有詐?
也不知過了多久,車伕見車裡許久不見動,貼近車簾,小心問道:“公子,現在是回婉城嗎?”
不凡收回怔看著前方的視線,垂下眼,慢慢閉上,突然間覺得好累,累得無法支撐,半晌才輕吐出三個字,“常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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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遠遠望見前方婉城城門,在馬屁股上急加了一鞭,他萬萬沒想到送了惜了了回‘常樂府’會收到突然處決死囚的通知。
雖然據說死囚是城西大牢提出來的,那日在大牢中並沒發現異樣,但以防萬一,終是要親自去看一看。
然不管他如何急趕,終是錯過了遊街的時辰,正想前往死囚用最後一餐飯的死囚小牢。遠遠見靖王的親兵隊開路而來。
忙下馬閃身人群,沒一會兒功夫,靖王護著王妃的輦車從身前而過,所去的方向竟是死囚小牢。
他在‘常樂府’多年,深知靖王和王妃的習慣,他們所到之處,眼線必在三條街以外,也就是說如果誰想遠遠吊著他們,而不被發現,是痴人說夢。
四下打聽,確認王妃和靖王果然是去了死囚小牢。微感詫異,不知靖王夫婦這時候去那裡做什麼,同時又略感欣慰。
王妃雖然也正也邪,但靖王卻是極為正直,如果是死囚中有什麼不妥之事,他必不會袖手旁觀。
他只是萬萬沒料到,靖王夫婦並非充著死囚而去,而是無憂藉著這些日子打探出來的關於靖王夫婦的戒備情況,而設下的局,令他無法靠近死囚小牢和死囚押往刑場的路線範圍。
開心不能再出現在死囚小牢附近,只好繞道去尋市集尋了間小飯館,借解決肚子問題的空閒,順便打聽午後處決之事。
聽來聽去,話題盡是圍著前些日子,被判了絞刑的那個女囚,說那女囚如何美貌,話中大有惋惜之意。
又有人說起,那女囚是與人通姦被丈夫發現,於是殺了丈夫云云,惋惜聲變成唾罵。
那日在牢房中也只得那一個女子,開心是認真看過的,雖然並非這些人口中的國色天香,卻也端莊,並非兇惡之相。
搖了搖頭,如果當真是與人通姦,殺了丈夫,那便得與姦夫一同置辦,然那女子審判之時卻哪有什麼姦夫的影子。
然這些是非,不是他所能管得了的,草草就著小菜,吃完手中饅頭,見已近午時,丟了幾個銅錢在桌上,便朝著刑場而去。
正文 110 不經意的懦弱
午時,太陽白晃晃的掛天頭頂,陽光懶懶的撒下來,也給這寒冬去了些寒意。
照婉城以往的常規,午時囚車方會押送前來,並繞場轉上一圈,再送上刑臺,跪在臺上暴曬示眾。
開心查了這些天,毫無他不願看到的人的痕跡,因為沒有查到任何情況,也就沒能做任何劫囚,營救的安排。
但終是有些忐忑,然靖王和王妃前往死囚小牢那事後,將他心裡的憂慮打散七七八八。
前去刑場也不過要將這件事,完全結束,不再給自己存下任何一點疑問和迷惑。
在場外逛蕩了一圈,遠遠望著空蕩蕩的囚車,微微意外。
以往怕人劫囚鬧事,死囚絕不會提前押來,這時剛到午時,死囚竟已經盡數下了車。
場中官兵已將刑臺牢牢圍住,押著死囚的後臺更是被官兵圍得水洩不通,完全看不見裡面情形。
開心